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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萝卜去(第2页)

“好好好,不道歉。”裴松有点儿想哭,他仰起头,狠眨了下发红的眼睛,将裴椿抱紧了。

本不是多大的事儿,可却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小姑娘放肆地哭,从小声呜咽到咧嘴大嚎,泪花全蹭在了阿哥的衣衫上。

其实裴椿也不总这般哭得无所顾忌,浑像个三五岁的奶娃娃,可在裴松跟前她一点委屈都忍不得,反正有阿哥在天就不会塌,她就有人哄。

裴松知晓她心里憋闷,没似往常般哄她不哭,只想借着这股劲儿哭出来倒也舒坦。

好一会儿,小姑娘停下声,裴松拍拍她后背:“哥给你搅块帕子,要么脸疼。”

裴椿应一声,又拿裴松胸前衣裳当布巾,使劲儿擦了把脸。

裴松拿她没法子,伸手掐她后颈:“瞧给哥这衣裳弄的,都潮了,你小那会儿尿床就这样。”

“净瞎说。”方才哭得凶,甫一停下竟是止不住抽噎,裴椿胸口起伏,一抽一抽地瞪他,心说小那会儿啥模样她虽记不清楚,可王家嫂嫂生小满子她去瞧过,小娃娃一尿尿一片,哪会这么一块,她气鼓鼓,“就、就会欺负人!”

见她好些了,裴松才放下心,他用劲儿将帕子拧干,走回来给小姑娘抹脸。

他手劲儿大,抹得裴椿“唉唉”直叫:“我自己来。”

裴松笑着抽回手,站到灶台前继续收拾筐子。

这一趟出门虽奔着置办成亲物件去的,可裴松抠搜劲儿上来,总想着行头用一遭便得闲置,实在不划算,就能省则省了。

到眼下一清点,竟是没几件相样的东西。

裴椿边抹脸边凑过来瞧,眼见着棒骨放到灶台上,筐子见了底,她叫起来:“阿哥你这都买的啥啊!胭脂呢?!黛粉呢?!”

裴松讪讪笑:“买那些个不实用的做啥,你瞧这棒骨大不大?”

裴椿咂了咂嘴,顶没出息地点了点头。

见小姑娘还想说些什么,裴松忙将余下物件塞她怀里,打岔道:“炖排骨得配菜,我上地里揪颗萝卜回来。”

没等裴椿应声,他拎上空筐出了门,果不其然小姑娘直跺脚:“阿哥你要气死我啊!”

裴松腿下捣得飞快,一出门正见秦既白坐在院里的桩子上发呆,神情颇有些恍惚。

裴松不由得心口抽紧,方才小妹哭得那般惊天动地,想人不听见都难,手比脑子先动,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然伸出手去,一把攥住了秦既白干瘦的腕子:“和哥揪萝卜去。”

秦既白脚下踉跄,跟着男人出了门。

裴松步子大,俩人一前一后稍稍错开半步,向田间行去。

夏时午后,金芒铺遍山野,蛙声与蝉鸣此起彼伏。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风吹麦浪、槐花清香。

日头灼热,田间一片热闹景象。

水田里妇人们正在侍弄秧苗,黄狗在田埂上追逐嬉闹,旱田里有汉子在挑粪施肥,怕弄脏了衣衫干脆光着膀子,露出结实黝黑的身板……

庄稼是农家人的天与地,是赖以生存的根,这里不仅仅产果腹的口粮,更有春华秋实的希望。

仿佛不论遇见多大的难事儿,只要扎进这几亩田里,皮肤被日头晒得滚烫,汗水淌过背脊洒进泥土,罅隙般的心就能变得敞亮。

裴松知晓那些话秦既白都听了去,也知晓自己笨嘴拙舌说不出能开解人的安慰,只管将背上筐子扔了过去。

汉子一把抱住了,就听男人咧嘴笑着道:“挑些个头大的,两三颗就成。”

秦既白本以为裴松会同自己说些什么,可是没有,只有那被日头晒透的筐子正散发着淡淡的竹子香,就算经久流年,也很难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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