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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第一批人类样本3（第1页）

观察期最后一天。

“哎，你怎么黑眼圈也这么重了？”

隔壁那个小伙子挂着到了脖子的眼袋强打精神跟慕屿搭了句话。

“哦，没睡好。”慕屿含糊道，往嘴里塞了口粥。

今天最后一天，按理说应该格外重视才对，结果谢汀竟然在早餐前需要录入数据的时候没来，还是那个助理过来的，怎么都让慕屿有点心不在焉。

小伙看他这个状态，叹了口气：“我就说嘛，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啊，前几天你装得那么无所谓，我以为你真不在乎呢。”

慕屿勉强地扯了下嘴角，不置可否。

下一次见面，一直到了实验前的晚上。

“咚咚咚。”又是敲门声，谢汀在门口说了一句，“明早还是按号码进电梯。”

转身要走时，又被慕屿叫住，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慕屿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说什么，表情有点可怜，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我会像实验室里那些动物一样吗？”

谢汀顿了一下。

正当慕屿以为自己不经脑子的问题又会没有回答时，听到面前人说了两个字：

“不会。”

肯定的，认真的，不会。

“你们都不会变成那样。”谢汀最后补充了一句。

慕屿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怔愣。

那他的意思是——我们会直接死了？？

_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一群人便又齐聚在了“4”开头的超大号透明电梯里。

隔壁那个小伙子魂不守舍，直到最后才挂断了跟家里的电话，一脸赴死的表情。

“行了，”慕屿试图安慰他，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变异生物，憋出一句：“其实能直接死也是运气。”

“……”

跟着助理来到一间实验室前，空间比想象中的大很多，谢汀和很多研究员在里面早早准备，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编号的实验舱，必须按照规定躺进去。

倒有点像安乐死的仪器，慕屿这样想，唯一的祈祷就是别让他疼了或者变异了就行。

“Pocher，wuanalaiden。”（长官，实验室准备就绪。）

谢汀简单应了一声，一台台机器前的研究员便火速开始启动仪器，滴滴声不绝于耳，掺杂着各种克制的呜咽。

一阵强烈的晕眩涌上来，这种特殊的感觉很熟悉，但慕屿不想再分神去想到底在哪里还体验过，剧烈的摇晃之后逐渐趋于平静。

“？？？”

慕屿尝试着小心睁开眼睛，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得说不出话。

他看到无数个方格里的自己被放大到无限倍在自己周围转，每一个动作都拉出无数个自己的轨迹。

这难道是他已经死了要开始回望自己的一生了？

恍惚之际，一个叫声把他拉了回来，是那个小伙子的声音。

“往这边来！”

慕屿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晕眩失重感却让他需要时时闭上眼才能清醒一会。

再次睁开眼环顾一周，他才找到那声音发出的那块方格，朝那边飘去，跨进去的一瞬间，竟是又回到了观察期房间的走廊里。

瘫坐着喘息的间隙，谢汀突然间出现，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屋里把他们唤过去。

直到看到又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门，慕屿才猛地惊醒想起刚刚在机器里的晕眩感正是第一次过空间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