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辰皱眉,拉住弟弟的手腕:“我们走。”
白景阳最后瞪了张德海一眼,转身时已经换了一副表情,小心翼翼地揽住哥哥的腰,声音轻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哥,你没事吧?他碰你哪了?疼不疼?”
白景辰摇摇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弟弟这样呵护,耳根微微发热:“没事,先离开这里。”
两人快步走出宴会厅,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宾客和瘫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张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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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外的停车场,夜风微凉。
白景辰刚拉开车门,就被白景阳一把按在了车门上!力道不重,却不容抗拒。弟弟高大的身躯压上来,将他困在自己与车身之间,呼吸粗重而灼热。
“他碰你哪了?”白景阳又问了一遍,声音沙哑,眼底的怒火还未完全消退。他的手轻轻抚上哥哥的后腰,在那个被触碰过的地方反复摩挲,仿佛要擦去所有不洁的痕迹。
“这里?”他的手缓缓下移,停在哥哥臀侧,指尖微微发颤,“还是这里?”
白景辰被他摸得浑身发烫,却也知道弟弟此刻的情绪需要安抚。他轻轻握住白景阳的手腕,声音柔和:“只是碰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商业应酬,难免遇到这种人。”
“没什么大不了的?!”白景阳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再次燃起怒火,“他敢用那种脏手碰你!要不是你拦着,我他妈当场废了他!”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眶因为愤怒和心疼而微微发红,像只被触了逆鳞的猛兽,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白景辰叹了口气,抬手抚上弟弟紧绷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他发红的眼角:“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刚才那一下,足够他在圈子里抬不起头了。”
“不够!”白景阳一把将哥哥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疼痛。他把脸埋进白景辰的颈窝,呼吸灼热而急促,“哥,你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他那只手放在你身上的时候,我……我差点疯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后怕,与方才宴会厅里那个暴戾凶狠的形象判若两人。
白景辰心尖一软,回抱住弟弟,手掌轻轻拍抚着他紧绷的后背:“我知道,我知道……冷静点,嗯?”
白景阳在哥哥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汲取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慢慢平静下来。他抬起头,眼神依旧暗沉,却多了几分委屈和执拗:“以后这种场合,我必须跟你一起。不,最好别参加了!那些人……那些人的眼神……”他咬牙切齿,说不下去。
白景辰失笑,捏了捏弟弟的脸颊:“醋坛子。商业应酬不可避免,不过——”他看着白景阳瞬间垮下来的表情,又补充道,“我答应你,以后尽量不单独行动,好吗?”
白景阳这才勉强点头,又紧紧抱了哥哥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上车吧,我们回家。”
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小心翼翼地护着白景辰坐进去,甚至弯腰替他系好安全带,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关门前,他忍不住又在哥哥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低沉而坚定:“你是我的,哥。谁碰,我剁谁的手。”
白景辰无奈地摇摇头,却没有反驳。他知道弟弟需要这种占有宣言来安抚内心的不安,而他……并不讨厌这种被珍视到近乎偏执的感觉。
车子驶离会所,融入夜色中的车流。白景阳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始终紧握着哥哥的手,十指相扣,仿佛生怕一松开,对方就会消失。
而在他们身后,“云巅”会所的某个角落里,张德海正颤抖着拨通一个电话,声音里满是恐惧和怨恨:“对,就是白家那两个小子……我要他们付出代价!多少钱都行!”
夜风拂过城市,带来一丝凉意。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正在涌动。但此刻,车内的两人只专注于彼此交握的手和前方归家的路。无论前方有什么风暴,他们都将一起面对——这一次,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