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求你帮个忙,能不能跟他求个情,放过我们几个吧。”吕旭接过陈竞辉话茬,努力挤出个讨好的表情,“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再不敢欺负许玉李了,以后见到他都绕着走还不行嘛。”
“许玉李的事情不是早就解决了吗?”姜皓月感觉不对劲,狠声问,“他怎么还一直不肯罢休,我今天在食堂就想问问你们三个狗东西是不是有什么没跟我坦白的?!”
王泽昊、陈竞辉和吕旭悄悄互看一眼,一致沉默。
墨不染敏锐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并不像姜皓月描述中只是撕课本塞垃圾那么简单,他冷声逼问:“你们究竟对他做什么了?”
那一瞬间陈竞辉和吕旭都生出了和盘托出的念头。
王泽昊却抢先开口:“什么也没做!”
他暴躁的锤了一拳桌子,那两根折叠腿差点散架:“谁知道那傻逼玩意儿添油加醋的跟路远寒都说什么了,一个死娘炮还知道找靠山!净他妈给老子添堵,等明年姓路的毕业滚蛋了看谁还能罩着他,我弄不死他!”
“这么有种还要等明年?现在去弄死他啊。”墨不染勾唇嗤笑,冷冷嘲弄道,“我看你是烟灰拌饭吃少了,就差把欺软怕硬四个字写脑门上了,真是——”
他略作停顿,冰冷的视线从王泽昊攥紧的拳头慢慢移到他涨成紫红色的脸上,才缓缓吐出四个字:“又废又怂。”
“你他妈——!”路远寒的威慑尚在,王泽昊指着墨不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也不敢再试图动手。
姜皓月扯住吕旭领口逼问:“我再说一遍,我要听实话,不然这次就是把你们打死了我也懒得再管。”
吕旭瞥了王泽昊一眼,犹豫开口:“我们只不过就是。。。。。。就是偶尔把他关男厕所里。”
他越说声音越小:“就那一回,他不听话,晚自习下课我们就给他锁厕所里不让他回宿舍。他又是个小犟种,就那么耗着,死活不肯低头。我们几个也是上头了,堵着厕所门非要他屈服,折腾久了就被路远寒撞见了。”
墨不染神色冷然:“你们要他听什么话?”
吕旭递给陈竞辉一个眼神,后者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回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平时让他跑跑腿打个饭买个烟什么的,都在学校里能怎么着他?这小子高一两个学期被我们磋磨了一年也没低过头,是个硬骨头,跟他那个娘们唧唧的外表差别可大了。”
吕旭顺势接道:“而且我们几个还吃过他的暗亏,有次让他给我们带晚饭,吃完那顿拉了两天肚子。后来不管怎么揍他折腾他,他都不承认是他在饭里动了手脚。”
“我怀疑被路远寒撞见那次,也是他故意把人引过来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泽昊突然开口补充,“10点多晚自习结束,楼层都灭灯了,路远寒一个高三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二教,还刚好是咱们班那层楼。”
三人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瞬间袭上一股头皮发麻的惊恐。
路远寒裹挟着凌厉煞气的一脚直接踹开了紧闭的厕所门,窥见里面景象后他神情顷刻间转沉,目光森然阴冷,反手关门并落了锁。
地狱鬼煞般的气场瞬间震慑的他们三个不敢轻易动作,哪怕人数优势,那一刻心里也没了底。
事实证明这点优势再翻个三五倍也没用。
吕旭到今天都还记得路远寒那一脚踹在他胸口的感觉,力道狠辣的仿佛灌注了千斤水泥的石柱高速砸过来!
他一百六七十斤的体重竟被直接踹飞撞到墙上,摔下来瘫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我他妈早就警告过你们收敛一点,别做的太过了!今天这些话几分真几分假我都不想追究了,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姜皓月深深看了王泽昊一眼,“真就这么点事儿姓路的不至于追着不放,到底给许玉李关厕所里干嘛了我也没兴趣,好自为之吧,别再来烦我们!”
他说完直接拽起墨不染:“咱们走。”
两人几步跨过河塘中间那条窄路,穿过树林回操场了。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眼底的慌张无需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