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不染呼吸凝滞,心跳的厉害。
他想到很多悬疑电影里凶手都会二次返回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
路远寒拍完照从腹地另一侧方向爬上陡坡,扯高警戒线钻了出去,沿路把手套脚套丢进垃圾桶,双手插兜走出了西门,打车离开。
墨不染远远跟在他后面,见他上车,犹豫几秒立刻也招手挥停了一辆出租,落座就要司机跟上前面那辆比亚迪。
司机:“帅哥,这得加钱。”
墨不染:“别废话,赶紧跟上,少不了你的!”
出租车跟着比亚迪七拐八拐,停在某片人迹罕至的工厂区。
墨不染推开车门下车就看见那辆比亚迪正从里面驶出来,车上仅剩了司机自己,他想也不想的顺着石子路走了进去。
这一带以前是赤云的工业区,因为距离市中心很近影响环境治理,噪音扰民经常被投诉。后来市里重新规划,工业重心挪去了城郊,在政府优惠政策支持下这几个企业都搬走了,留下一片废弃工厂。
墨不染走了五分钟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一排排厂房紧闭,生锈的铁门吱呀作响,已经废弃的建筑墙面斑驳发黑,透着种末世衰败感。
他精神持续紧绷了一整天,有点泄力,转身打算原路返回,刚扭过头瞬间擦着颈边袭来一股凌厉强悍的力道!
墨不染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上半身就被钳制住了。
“徒手生擒小野猫。”路远寒恶劣低笑,单手从背后扣住他!
修长的右手臂横箍在墨不染颈下锁骨处,五指狠狠抓住他左肩,稍稍用点力连骨头都能捏碎的力道从掌心传来。
“你分明是偷袭!”墨不染视线一垂就瞥见那条手臂上绵延着虬结的肌肉线条,冷白皮肤下血管条条暴起清晰可见的筋络。
他后背紧贴着路远寒宽阔坚韧的胸膛动弹不得,顷刻间被一阵清甜包裹。
是路远寒身上的味道,像是某种度数很低的酒酿,温热刺激的触感透过脊背皮肤传回心脏。
“一打四的小野猫就这点能耐?”带着些许烟草味的呼吸缓缓靠近,发凉的唇瓣几乎贴着墨不染耳廓游走,“嗯?”
这句挑衅一字不落钻进耳朵,墨不染被激的剧烈挣扎,眼尾余光瞥见路远寒甚至只用了一只手臂就强制将他牢牢绞在怀里,另一只手还若无其事的提着外套!
妈的,士可杀不可辱!
潮湿的风掠过工厂外成片锈蚀的铁丝网,发出细碎呜咽。
墨不染打架从不吃亏,顿时怒不可遏,猛然低头再瞬间猝不及防仰起,动作迅捷的拿后脑狠狠撞上路远寒高挺削直的鼻尖!
“。。。。。。啊!”路远寒吃痛松了些力道,抬起提着外套的手揉了揉鼻子。
墨不染趁此空档双手攀住他横在自己颈下的手臂下拽,低头亮出锋利犬牙,一口死死咬上了他小臂结实漂亮的肌肉!
齿尖力道之大顶得他牙根发痛。
“操!”路远寒蹙眉骂了声,抽回手臂。
垂眸一看胳膊上亮晶晶的口水覆着一圈清晰齿印,正汩汩渗着血珠,滴滴答答顺着皮肤纹路蜿蜒至指尖。
“好像又把小野猫惹炸毛了。”路远寒勾出一个带点邪肆的薄笑,“炸毛小野猫更凶了。”
“闭嘴!说了别他妈这么喊我!”墨不染恼羞成怒,转身后撤,站稳后一脚飞踢冲着他侧脸扫过来!
长腿带起的劲风掠过路远寒耳际,几缕碎发被掀飞。
“我喜欢喊。”路远寒站在原地没动,游刃有余截住他脚踝握在手中朝身侧一拉,近身瞬间直接抬手掐住了他下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