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霎时沉默盘桓于两人之间,他看着他,而他躲着他的眼神,那些说不出的话,化为心中千千结。
刘长阳在上课时按耐不住,不停地向旁边瞥去,还好坐在后排,没有被老师发现。
边上的小同桌没有认真听课,而是自顾自地写着什么,而且写得相当吃力,没几个字就要划掉重写。临近下课,他拿出一张白纸,将刚才写的内容誊抄上去。
下课他从卫生间回来后,那张白纸被折成小方块放在他的桌上。
他展开,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工整字迹。
“你很好,但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吧,是我的问题,对不起。”李古酌涂涂抹抹,修改无数,只留下一行字。
刘长阳盯着这一行字,心跳漏了一拍。他感觉很难受,像是有人用小刀划着他的心口,一下两下,刀刀见血,那不会让他毙命,却足以令他不胜忧思,辗转反侧。
“——哒哒。”后桌轻踢他的凳子,他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
全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英语老师不悦地说道:“怎么?想你同桌了?我都叫你几遍了?”
刘长阳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座位空无一人,“我同桌哪去了?”
全班哄堂大笑。
英语老师怒气冲天,“你给我把单词抄十遍!”
李古酌直到下课才回班,他走到刘长阳面前,毫无感情地说道:“闫老师让你去她办公室。”
刘长阳攒住他的衣袖,“纸条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李古酌用力把袖子拽出,“闫老师让你去她办公室。”
“我看错你了。”刘长阳转身离开。
李古酌顿住,拭去眼角的泪。
“你和李古酌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闫老师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什么。”
老师似是早就料到叛逆的学生会这么回答,“他上个课间来找我,请求换同桌。经过一节课的交流,我对他的家庭背景及心理有了一定的了解,同意了他的请求。”
刘长阳挑眉,“我尊重,没有异议。”
“毕竟你是被动的,所以你有心仪的同桌吗?我可以考虑一下。”
刘长阳的眼珠不安分的四处乱转,“心仪的吗?除了想和他一桌弄清一些问题外,倒没有别人了。”
“那我看着安排了。”闫老师无奈叹气,
傍晚回到家,发现儿子无精打采、眉毛拧巴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刘母,内心无语:儿啊,谁又惹你了?
她试探性地问道:“你霜姨从欧洲回来,带了两个胡桃夹子摆件,你和你那个同桌一人一个呀。”
“他哪配?”刘长阳不屑地哼了一声。
刘母懂了:这刚和对象吵完架,现在又和同桌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