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两难。
至于选大理,则完全是受刘长阳的影响。
他欲追随他。
在学业的重压与选科的纠结中,期中考试如约而至。
刘长阳目送他走进考场,在走廊的窗户和他对视,用嘴型说道:“放轻松,没事的。”直到广播开始播放注意事项,才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考场。
他依旧在他的考场外面等他。
这次的李古酌笑着,挤过人群,扑倒他怀中。
“BACAA!”
“Yes!”刘长阳用下巴蹭着他毛茸茸的头发,不用多言,他自动匹配到听力的后五题。
周四周五考试,周日出分,难得的双休。
天空飘着雪花,由细微的盐粒慢慢变成鹅毛大雪,气温足够低,道路上逐渐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路上少有行人,清雪车缓缓而行。
李古酌不习惯带帽子手套,那太闷了。
刘长阳强迫性地往他脸上绕了一层围脖,用修长的手指打了一个漂亮蝴蝶结,满意的欣赏面前的小手办。
两人要去超市采购,这是每周末的惯例。
从购物中心出来,刘长阳左手提着袋面粉,右手拎了一大兜零食,负重前行。
李古酌在他前面一蹦一跳,在铺满雪的车窗上画画,或是握一团雪,感受它在手心融化的过程。
他的手被冻得晶莹的红,大片的雪花撒在浓密的黑发上。
“让你带个帽子,这下好了,头发都被淋湿了。”刘长阳在他身后不满地说道。
李古酌把手中的雪团捏成心形,“今朝若是同临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刘长阳一时失语,在雪中矗立良久,晃晃头,把自己的卫衣帽甩了下来。
“我们也算共白头啦!”李古酌捡了一根树枝,在路边平整的积雪上写下两人名字的首拼。
刘长阳从他走上拿过树枝,在名字的外围画上一个大大的爱心。
“好,小李头。”
“去洗手!”刘长阳命令刚刚收拾完台面的李古酌。
李古酌抓着抹布的手愣了一下,“从和面到现在,我已经洗了不下五次了。”
“不可以,你刚才碰抹布了。”
李古酌无奈,“大少爷,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乡下的卫生还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我不还是长这么大了。”
刘长阳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怪不得你又瘦又小。”
李古酌乖乖洗手去了,并喝光了一大杯牛奶。突然被羞辱的他,自此对刘大少的话言听计从。
代价就是,做一顿饭洗了十七八次的手,硬生生洗下一层皮,而这顿饭,足足做了三个小时。
刘长阳满怀期待地一口一个,在嘴里咀嚼几口,面色变得阴灰,泯出一嘴口水,强咽了下去。
“我说了热芒果不好吃,你还偏要尝试。”李古酌鄙夷地从另一个碗里夹了个正常的饺子。
刘长阳与自己执意包的芒果虾仁馅饺子面面相觑,锅里正煮着豆沙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