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香汗透轻绡。
李承稷乾元信香悄无声息诱引着,看着水珠顺着谢世安的脖颈一路下滑,最后没入他湿透的内衫。
谢世安锁骨上一片绯色,他靠在池边,仰着白皙脖颈,喉结上下浮动,过分的舒服,让他无意识微张着嘴唇急促喘息,双眸失焦,抑制不住的梅香从周身薄汗溢出,和空气中未散去的乾元信香交缠融合。
“不要了……不要了……”谢世安原先就没什么力气,被折腾着几欲合眼睡去,可李承稷却像是故意一般,托着谢世安离了池座,谢世安一要睡去,便往水里滑,不得不挣扎清醒,攀着他受着他的信香。
李承稷躬身低头,呼吸擦过谢世安颈肩,舌尖几次三番从他那干净白嫩未曾被染指过的后颈舔过,他用余光看着谢世安毫不设防的模样,心下那股恶劣的欲念越发强烈。
他现在就可以,在这里标记谢世安。
谢世安逃不了。
李承稷呼吸沉沉,虎牙轻轻挂过谢世安后颈。可惜怀里的谢世安似有所感,眉头微蹙,蒙着曾水雾的眼睛瞪他:“别咬,好疼。”
李承稷的呼吸倏地急促起来,周身的信香难以抑制的漫出,谢世安的呼吸瞬间一滞,瞳仁上翻,痛叫了一声。
“不行……不行,不对……”谢世安大脑一片空白,他脑袋抵上李承稷的颈侧,呼吸凌乱,面颊湿红一片,语无伦次,“好奇怪……不对劲……腺体疼……”
李承稷当是自己信香没抑住惹过了,谢世安受不住,信香稍压住了些。
只是些信香,他便受不住了吗。
但谢世安还是在躲,甚至不管李承稷怎么哄他,就是头也不抬一下,后颈那处又烫又红。
李承稷终于发现谢世安不对劲,他拧眉,伸手捏过谢世安下巴,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李承稷:“躲什么?”
李承稷:“不是你想要的吗?”
谢世安的眼前一片湿红,他心虚的不敢看李承稷。
李承稷眯眼,信香勾着他:“说话。”
周围雾气皑皑,谢世安带着三分茫然五分不解两分惊慌,道:“有……有水。”
李承稷狐疑:“……什么?”
谢世安:“……在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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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稷就是一条疯狗。
谢世安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到他了,把他摁在那池边又啃又咬。
谢世安都说不行了,李承稷还是不肯放过他,几重信香又起,他咬着谢世安耳朵说:“世安,不是说要帮我,我还没好,你倒是高了又高。”
甚至只是这样还不够。
直到谢世安受不了,求他说:“殿下你忍忍吧……我真不干了……我不干了。”
最后谢世安后颈被某人握在手里,指腹压过,信香又泄出些后,彻底昏睡了过去,
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在这种事情上,能破防求饶,还睡过去。
耻辱。
奇耻大辱!
谢世安睡醒的时候,外头已经天光大亮,昨夜那股始终萦绕在他鼻息之间的香味已经散去,全然闻不到了。
他还没回过味来,刚想同往常一样起身,才动作,身体倏地一僵,旋即,整张脸蛋面目扭曲:“谁发瘟了拧老子腰!”
后腰疼的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谢世安龇牙咧嘴,咬牙切齿,在床上成蛆,半晌,他突然一愣。
不对。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