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安的思绪“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瞳仁倏地瞪大,顶着一脸要死的模样,就想从周鹤卿的手里挣脱出。奈何周鹤卿出生武将世家,从兵营里长大,谢世安在力量上,完全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周鹤卿掐着他腰蠕动走的腰,一把又给抓了回来。
“你!”谢世安的面颊似是火烧,绯。红一片。他知道自己此刻脸一定红透了,实在丢人,被周鹤卿拖回来后,便伸手用小臂挡在自己的眼前,企图掩耳盗铃,藏起自己的脸。
周鹤卿膝盖抵开谢世安紧闭的双腿,手臂撑在谢世安两侧,躬身,伏在他身前,压着声道:“嗯?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周鹤卿说着,膝盖便不老实的抵上了他亵裤道:“可是这里告诉我,我没有说错呢。”
“哎,怎么不理人。”
谢世安受不了,他抬起挡在面前的手臂,想要动手捂住周鹤卿的嘴巴。
而周鹤卿就等着他动作呢,谢世安手才刚抬起来,便被周鹤卿一手抓住两手腕,随后压到谢世安的头顶。
谢世安这下想躲也躲不了了,他不得不对上面前周鹤卿戏虐的表情。在周鹤卿这视线的注视下,他没招了,干脆破杆子破摔道:“怎么了,我要在你身上摸来摸去,你能没什么反应?”
“都…都是男人的,我何错之有啊。”
谢世安梗着脖子,瞪着周鹤卿。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坤泽信香已经不可控的溢出,整个营帐内,都是那股腻死人的梅香。
真想襙死他。
周鹤卿眼底投下层阴影,他看着谢世安良久,才道:“你对李……你对殿下也如此?”
怎么又说到李承稷头上去了。
谢世安疑惑,但还是道:“是啊,都是兄弟的,而且殿下他还会帮我,他可不像你,只会在这……呃!你…你松开他!”
谢世安呼吸倏地一紧,头脑发热眼角一抽,想往后退躲开,但奈何被把住了命脉。周鹤卿这个不要脸的混。蛋携天子以令诸侯,谢世安只能连声求饶。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谢世安此刻就像是案板上的鱼,在周鹤卿手里扑腾挣扎。
那截窄腰在周鹤卿眸光下一晃又一晃的。他吐了口浊气,压着心头的燥火,忍着被谢世安三言两语就勾起的恼意道:“殿下既然都能帮你,我也帮帮你,你躲什么?”
“怎么,他可以,我不行?”
-
谢世安觉得自己真要死在周鹤卿的手里了。周鹤卿常年骑射,指腹带着层茧,和李承稷的感觉实在不一样,他的要强烈上许多。更别提,他这会儿似乎有点冒火,弄的谢世安实在受不了。
薄汗濡湿了谢世安的发丝,黏在他的脸颊上,腺囊周遭也被薄汗浸润,那处的坤泽信香越发浓烈。
周鹤卿看着谢世安白皙干净的后颈,那股想要侵占这片无人染指领地的情绪愈演愈烈。哪怕只是让他舔一口上面的滋味。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是周鹤卿,他左右也算是和谢世安竹马竹马,一同长大,他有的是机会。只要等他们一个个的都娶妻生子了,最后站到他谢世安身后的人,一定是他。
周鹤卿呼吸微重,讨好着谢世安。
谢世安趴在周鹤卿肩头,无力的歪着脑袋,任由周鹤卿……,一双手欲拒还迎一般抓着周鹤卿胸口的衣角。
太香了,谢世安太香了。
周鹤卿是真的想忍住的。
可在谢世安最后要过顶的时候,没忍住,小声叫了一句“周鹤卿”。
只是一声,便叫周鹤卿城门失守,瞬间,铺天盖地的乾元信香充斥整个营帐。谢世安原本就过顶了,只要一点乾元信香都能受不住,而此刻这汹涌的信香直接要谢世安惨叫了一声,双眸涣散,抽搐了一瞬,像条可怜兮兮的小狗一样,吐着舌尖大口大口喘息。
直到一股。。。在营帐漫开,周鹤卿才终于从失智中回神,在看清怀里人的模样后,倏地一僵,强忍着收敛了所有信香。
——完蛋了。
周鹤卿脑海里只剩下这三个字。
谢世安要弄死他了。
乾元信香几乎可以掌控坤泽一切,尤其是在情期的坤泽。一点信香便能让其欲。仙欲。死。
更别说眼下铺天盖地的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