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接到电话时,飞鸟轺正坐在家中,观看某场排球比赛的直播回放记录。
他略微调小了电视声音,随即听到话筒那边传来熟悉的调笑声。
“呦,大名人终于接电话啦~”
飞鸟轺疑惑:“什么大名人?”
“最近你的名声在我这边可是传得很厉害呢。”电话那边说:“都听说宫城县的白鸟泽换了个自由人,而且还是硬被比试下去的,大家都很期待你的实力呢。”
“东京的学校……怎么会知道我们这边的事?”
“飞鸟,”声音染上熟悉的无奈:“你之前待在东京的时候,不会真的一点都不关注外界吧?”
“好歹白鸟泽也是宫城县的公认第一,每次都能挺进全国前八强,就算我们远在东京也会有所关注的。”
与其说关注半岛泽,不如说是关注所有能挺进全国赛的强校们,尤其白鸟泽的王牌还是那个全国前三的牛若。
“哦……”
飞鸟轺想明白,这才慢吞吞地应了一声,随即说:“没必要关注,因为之前都有你在啊。”
电话那头的黑尾铁朗猛地捂住脸,被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击中了,“都说了不要突然说那种直球的话啊!”
他虽然不是傲娇,但有时候也承受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直球。
在一旁默默打游戏的孤爪研磨递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小黑……一直都在飞鸟那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好惨。
由于家庭原因,飞鸟轺经常跟着父母四处搬家。小学时候飞鸟一家来到东京,并拜访了隔壁邻居,刚巧的是他们那里也有相同年龄的小孩,就是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
说来也神奇,当时的他们三个并没有相同的爱好,却能自顾自玩到一起去。
当时的黑尾铁朗和现在的形象截然相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i人例子,只会害羞地躲在父母身后不敢说出一句话,边上的孤爪研磨和他一对比都显得外向了很多。
最后还是飞鸟轺担当大任,从小到大都十分e的他主动团结起三人,开始了这段友谊。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半年飞鸟的父母又需要搬家,年纪尚小的飞鸟轺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走。
离开那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哭红了的眼睛,甚至等到自己走远了都还能听见黑尾那家伙要划破天的哭声。
逐渐被距离所限制的幼驯染们,终究还是没有了联系。
而出乎他们三人的意料,转机发生在了高中时期。
在加入排球社团并作为其中一员参加比赛时,飞鸟轺凑巧碰见了黑尾铁朗。
彼时后者正站在厕所门口,不知在和谁说些什么,那那人的身影被黑尾铁朗挡了个彻底。不过听语气很激烈的样子,估计是在被训话吧。
于是多年未见幼驯染的飞鸟轺“好心”地停在原地,打算等对方聊完再说。
而作为音驹队长的黑尾铁朗,又一次例行说完研磨太过于将时间放在游戏上的事情后,一个转身就猛然对上了一双放大的脸。
一双降紫色的眸子倏地眯起,里面映照着某人震惊不已的表情,飞鸟轺终于绷不住地笑出了声:“好久不见,小黑!”
黑尾铁朗反应过来:“飞、飞鸟!你怎么会在这里?!”
飞鸟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抱了个满怀,看得出来黑尾铁朗确实非常惊喜。
飞鸟一边拍着对方后背,一边解释着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然后就看到随着黑尾铁朗移开身形,露出一开始被他藏在后面的孤爪研磨,顿时惊喜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