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承担起最大防守范围的飞鸟轺绷紧了双臂,平稳地泄下缓冲。
他没用太多力,越高的球就越容易不小心飞出去,与其掌握不好角度的乱飞,飞鸟轺选择了稳扎稳打的防守。
就像是遇到了一个平面,原本还急冲冲的排球瞬间平缓下来,乖巧地弹跳了下,最终来到二传白布贤二郎的手里。
杉泽教练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没想到这个自由人的技术这么娴熟,简直和自己队伍里的三年级自由人也不相上下。
他终于有所明悟,这个叫做飞鸟轺的恐怕是个天才。
而自己见过的天才,大多都是在接触排球最初就天赋有所显露,无一不是自信、甚至自傲的,想单纯凭借几句言语就扰乱对方内心根本不可能。
刚刚那个下马威似的下手发球,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被飞鸟轺轻松使得化解,这样一个良好的开头,反而使得接下来无论山泽的人怎么出招,对面始终能一一应对,不见半分慌乱。
一次次的胜利堆叠,使动作更加自信般行云流水了。
杉泽教练暗叹一声,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队伍的结局了。
三局过后,杉泽果然输了。
看着自家队员们失望的神情,杉泽教练拍了拍为首队长的肩膀,安慰他们:“毕竟对手是那个白鸟泽,你们也都尽全力了。”
没错,只是一句对手是白鸟泽就能充当上安慰。
看了看自家队员垂头丧气的神态,再看了看对面那个完全没看出受到干扰的飞鸟轺,杉泽教练在对比中怀疑,难道心态战术还能反作用到自家队伍身上来?
又是一场训练赛的胜利,这次白鸟泽的大家已经不会再像前几天那样兴奋不已了——这里特指五色工,他经常因为莫名的亢奋而被鹫匠教练呵斥。
这场比赛的胜利已经在预料之中,无论是身在其中的选手和教练,还是旁观者,都能看出其中巨大的差距。
白鸟泽现在颇有种县内找不到敌手的无聊,迄今为止遇到的大多对手都打不过几局就呈现出压倒性的胜利。
而上次的青叶城西最近也在抓紧为即将到来的IH大会准备,闭门不出,不知在研究些什么。
飞鸟轺擦了擦脸侧滴落的汗水,正要去收拾东西,却中途被鹫匠锻治叫住。
飞鸟轺:“?”
他先是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在场上的表现,嗯,没什么大的失误,然后放心地迈步走过去。
看着飞鸟轺的表现,大平狮音摇了摇头,飞鸟都快被鹫匠教练骂出条件反射了。
每次赛后教练都会总结表现,然后随机挑选一些队员来进行指导——一点也不温柔的那种。
察觉到有阴影凑近,鹫匠锻治的视线从记录本上抽离,抬头观察了下飞鸟轺的神情。
没有什么异常。
鹫匠锻治略微放下心来。
“杉泽的人在针对你。”他开门见山道。
飞鸟轺点了点头,他知道。
“有被影响吗?”鹫匠教练又问。
意料之中得到否定的回答。
他对飞鸟轺还是挺有信心的,虽然是新人,但表现却很成熟,根本不用自己多操心。
“等你去到正式的比赛,像是这种针对只会更多。”鹫匠锻治对此颇有经验,“因为是自由人,所以将矛头对准你打;或者因为看你是新人,所以下意识轻视你,将你视作队伍的缺口,都是很常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