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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第2页）

他找到了“屠夫”的一个备用联络点，甚至截获了一段尚未发送完成的加密指令片段。

他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似乎是对对方防护手段低劣的不屑。然后，他做了一件很“粼”的事情——他没有仅仅满足于获取信息。

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在那个联络点的系统深处，埋下了一个极其隐蔽的“礼物”——一个微型监控程序，以及一个一旦被特定方式触发，就会彻底清除所有数据并锁死硬件的逻辑炸弹。

做完这一切，他干净利落地退出，抹除了一切自己来访的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时，他才微微向后靠向椅背，露出了些许疲惫的神色。高强度的大脑运算再次消耗了他大量的能量。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胃部的隐痛再次袭来。

他关掉主要的攻击屏幕，打开了另一个加密的通讯界面。寥寥几个联系人，都是匿名的代号。其中一条信息亮着，发送时间是几个小时前。

【悬赏：目标“蝮蛇”，情报核实。老价钱。】

“蝮蛇”，黑市中间人，以贩卖人口和违禁药物著称，也是凌玖的个人“黑名单”上的一个名字。他厌恶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纯粹制造痛苦的渣滓。

凌玖慢吞吞地敲击键盘回复，依旧是那副社恐的、惜字如金的风格：

【接。资料发来。】

对方立刻发来了一个加密数据包。

凌玖点开，里面是“蝮蛇”最近可能出现的几个地点、安保力量布置图、生活习惯等信息。他快速浏览着，眼神冰冷，像是在分析一件待处理的物品。

他的目光在其中一张照片上停顿了一下——那是“蝮蛇”常去的一家地下酒吧，背景里有一个不起眼的通风管道入口。

完美的潜入点。

他保存好资料，清空通讯记录。

窗外已经完全黑透，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条。

他站起身，走到客厅，从背包里拿出那些特殊的“工具”：轻便贴身的深色作战服、特制的鞋底增加摩擦力且绝对静音的软靴、伪装成日常用品的麻醉针发射器、几枚微型爆破装置、强效镇静剂、还有一柄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的特制战术刀。

他将这些东西一样样检查、擦拭、摆放整齐，动作一丝不苟，带着一种近乎仪式般的专注。

然后，他褪下身上的衬衫，露出清瘦却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的上身，以及缠绕在胸腹和手臂上的层层白色绷带。有些绷带下还隐约渗着淡淡的血色。他熟练地更换了胃部和手臂上的旧绷带，喷上促进愈合的药物，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换上一身黑色的便携装备，他将所有武器和工具巧妙地隐藏在衣物的特定位置。最后，他对着浴室镜子，将额前稍长的碎发用一根极细的发带向后拢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此刻锐利得惊人的眼睛——右眼深邃冰冷，左眼在光线不足的镜子里，更显得晦暗不明，却透着一股死寂的危险。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代号“粼”的顶级杀手。

拿起最后一样东西——一盒薄荷糖，塞进口袋。

转身，融入公寓的黑暗，如同水滴融入黑夜。

夜还很长，“病秧子”老师消失了，而城市的阴影里，最顶尖的掠食者已然出动。

他的目标：黑市中间人“蝮蛇”。

他的方式：无声潜入，获取指定情报，然后……顺便清理一下垃圾。

扮猪吃老虎？不，今晚，他只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