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轰鸣声在一阵沉默中放大,路千秋的意识飘落在一片虚空中,睡了个好觉。他没那么快就醒,裘韵的整包湿巾都用在了他的脸上,全部都经历了湿漉漉——蒸干的过程,裘韵惊奇,第一次见识到路千秋的体温果然比人类高,正当她俩都一致怀疑,路千秋是不是真的有点问题的时候,他才缓慢地睁开了眼。
他睫毛眨巴了两下,看清了环境,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去邓峰的火车上。
他猛地坐起来,脸上被蒸干的湿巾掉落,一下子吸引了另外两个人的注意。
现在是晚上11点半,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终点站邓峰了。
项如萱和裘韵正搂着桶泡面吃,看见路千秋一个鲤鱼打挺做了起来,立马放下手里的泡面:“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路千秋睁着一双大眼和同样大眼的裘韵四目相对,又转头看见了在旁边的项如萱。
“我怎么睡着了?——阿嚏”路千秋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欸?我的外套呢?”
裘韵和项如萱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裘韵颇有些心虚地说:“你衣服有点问题。。。怎么,你感冒了?”
路千秋似乎没听出来这话里面的意思:“那倒没有,就是突然鼻子有点痒。”
“你还能想起来什么吗?”
路千秋觉得这话奇怪:“想起来什么?”
项如萱直接了当地问:“你下午遇见谁了?”
“我。。。。。。”
路千秋被这句话问得大脑空白了一瞬,他感觉有点奇怪,一遍遍捋着一路上的记忆,闭着眼沉思。
项如萱和裘韵都静静地等待他发反应。
路千秋脑海中最后一幕,出现了一个灰色外套的中年男子。他睁眼,想起来了一切,那个被着红色帆布包,塞给他手里一瓶奇怪液体的男人。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被拍花子了!”路千秋对着两人说道。
项如萱:“具体怎么回事?”
“我想站在门口透透气,然后一个大概四五十的男人和我搭讪,他问我是不是晕车难受,也没等我说话,就塞给我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蓝蓝绿绿的液体。我觉得那人真没有礼貌,就把瓶子还给他,准备回来,正当我感觉有点奇怪的时候,我返回去追,他就已经不见了。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晕倒了。”
“那玻璃瓶长什么样子?”
“是个圆肚子的。。。透明玻璃瓶,唔。。。大概有这么大。”
路千秋举起右手,比了个“OK”的姿势。
项如萱又问:“那里面的液体你闻见了吗?什么味道?”
路千秋皱起眉头,回忆了下,摇摇头:“不记得了。”
裘韵在一旁说道:“你再想想呢?”
路千秋还是晃了晃脑袋。
这时项如萱说道:“他不记得也是应该的。那估计是种精神类控制药剂,他要是能想起来,现在还得再晕。”
路千秋闻言立马问道:“项老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项如萱:“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马上下车了,收拾收拾东西,别落下什么。”
几人一出站,就在火车站门口就碰到了来接应的人。
两个青年男子,一看到项如萱就迅速认了出来,立马上前接过了几人的行李,带着几人去停车场坐上了会酒店的车。
“咱们公事公办,我和小路不是一道的,他负责遇害人员救济保障的部分,我负责你们遇到的问题。”项如萱正色道:“但是我希望我们能尽快开始交流会,把互相知道的都透个底,包括小路和小裘在内,都要参加。”
对面的张洋立马回答:“好,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