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想问问,在四年前当今陛下登基党羽相争中,我们家是否做了什么针对陛下的事?”明霜昼迅速提出疑问,他相信明家的人,那抄家的缘由他只能想到这层关联。
明岳面上微微震惊,小孙子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不过明岳还是认真回答了他:“没有,你也知道,祖父是太傅,有幸教过几个皇子公主,在祖父眼里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当年称帝之争我们明家并未站队,更谈何说针对当今陛下。”
明岳认真讲完后才询问明霜昼:“四郎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明霜昼蹙着眉,既然没有这种可能,那明家又是为何被抄家?
层层谜团像乌云一样覆盖在明霜昼头顶,怎么也散不开。
明霜昼露出一抹苦笑,只能找个托词:“孙儿明年就要去参加科考,不太了解当今圣上的脾性,便来祖父这里打听一二。”
明岳依旧是笑着,体贴的问道:“急急忙忙跑了一趟,有什么想问的顺便一起问了吧。”
明霜昼正有此意。
“祖父,圣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岳捋了捋胡子,两只眼睛看向屋檐,似乎已经陷入了某段回忆之中。
明霜昼等了几息,才听见明岳略带沉吟的声音。
“四皇子啊,四皇子是我生平所见,最聪明的学生,一点便通,过目不忘,只可惜出身不太好,想来。。。。。。在宫里的生活不会太好。”
当今圣上是先帝的第四个孩子,名为郁棹,作为皇子时郁棹是怎么样的明霜昼不知道,但是郁棹登基后,赐死贵妃,将三皇子派遣到蜀地,说是派遣实际上就是流放,众臣当然不会同意,最先站出来的就是贵妃的父亲陶尚书,结果被郁棹一剑封喉,血洒大殿。
过于荒唐。
这事自然是瞒不住,一日之内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新帝脾气暴戾,秉性残暴,不念亲情,不听臣言,罔顾人伦。
郁棹是个暴君,整个大承王朝上上下下都是这么想的,包括明霜昼。
可祖父说郁棹幼时过得不好,所以才形成了这样的性子么?
明霜昼思维跳跃间,明岳叹了口气:“倘若他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应当会是个明君。”
明霜昼对此不置可否,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
“祖父,那,圣上会随便冤枉人吗?”明霜昼想了想又觉得自己问的不妥,谁会随便冤枉人啊?于是他又换了种问法。
“或者说,圣上是个容易妄下定论,性子急鲁的人吗?”
明岳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四皇子性子沉稳,心思细腻,不是武断的人。”
那到底。。。。。。
明霜昼的眉头久久舒展不开,这梦真的有意义吗,难不成是他最近忙于学业导致梦里光怪陆离吗?
难道这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梦,而他大惊小怪,草木皆兵了吗?
明霜昼心里茫然,没有任何头绪。
可也不能在祖父这里一直杵着啊!
“叨扰祖父了,孙儿先告退了。”明霜昼逃似的走了,生怕祖父再多问一句他今日的怪异之举。
明岳望着明霜昼离去的背影,面上一直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转头看向窗外的春色,久久没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