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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第2页）

池惊慕没什么想说的，系统说这样的话，至少意味着，男主快来了。

那就不用跪下去了。

“你可知错？”祁远连声音很冷，他的冰冷是一以贯之的，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

“对不起，是我不该肖像师兄，不该误闯禁地，更不该……”

池惊慕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祁远连微微皱眉。

“师兄。”池惊慕哑着嗓子，“不该窥见师兄私隐，知道师兄对六师兄情深谊长……”

池惊慕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顺畅，他只是在交代他知道的信息，以此来看祁远连的态度。

【你在做什么！】

系统警报声响起，但是池惊慕在乎的是祁远连的态度。

祁远连的眼里没有波澜，就似乎，池惊慕这样的话也不会对他造成印象。

因为池惊慕刚才的发挥，系统紧急下发任务：

【对大师兄露出微笑，并说‘师兄，即便如此，我仍心悦你’。】

池惊慕对于系统对祁远连的偏爱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重复了一遍系统的话。

“师兄，即便如此，我仍心悦你。”

祁远连垂目看他，眼神无波无澜，眸中并无其他情绪，连厌恶都吝于赐予。

“喜欢？”他声音极轻，“凭你？”

池惊慕被他的灵力压得脊背生疼，此时却也没有任何委婉说话的想法。

“嗯，凭我。”池惊慕冲着把祁远连激怒彻底去说话，“师兄并不能做什么。”

祁远连似笑非笑，剑气逼至池惊慕肩上，他却只是削去了一片衣角。

他的剑术自是有削铁如泥的本事。

祁远连的剑尖仍停在半空，离池惊慕的咽喉只有一寸，剑气却忽然凝住，没有再进半分。

“我不能做什么？”祁远连低低重复了一遍，嗓音冷过寒冰，“你以为，我不能杀你？”

池惊慕的膝盖早已失去知觉，祁远连解了禁锢他也无法起身。

他抬眼直视祁远连：“师兄要杀早就杀了，可是师兄没有，你在犹豫什么？”

系统在他脑中尖叫：【宿主！你在挑衅男主！宿主！不可以这样对大师兄！】

池惊慕只当是听不见，系统也该知道，用人不疑，疑窦丛生不如不选择自己。

他轻声问道：“师兄舍不得这张脸？”

祁远连的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但池惊慕看到了，他知道他赌对了。

原著里，六师弟死后，祁远连不敢执笔绘下他的面容，是因为怕纸笔玷污了六师弟，如今看着自己这张有些相似的脸，大抵也是会心软的。

祁远连没拿原主本人当替身，但是这张脸，祁远连总是为了它失神过。

高高在上的冰块脸大男主，也会为了心上人的相似物失神。

池惊慕缓缓抬手：“你不必再提六师弟，故人已逝，你言差矣。”

“师兄很在意。”池惊慕说，“何况师兄秉性纯良，并非穷凶极恶之人，师兄必然不会下死手。”

祁远连的剑锋忽然向前半寸。

剑尖刺破池惊慕的皮肤，一滴血珠滚落在雪地里，成了白雪间唯一的异色。

“纯良？”他像是听见什么荒谬至极的词，“池惊慕，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