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恶意。
“是容宴叫你来的。”诡异体望着她。
艾米丽点点头:“是的。”
真奇怪,人类的他竟然叫来一个诡异。
但是这很好,他这很久没有什么客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
“艾米丽。”
容宴望向他:“头发有点乱,我给你梳个中式的发型吧。”
艾米丽无辜地点点头。
艾米丽坐在凳子上,诡异容宴站在她身后。
容宴张开手心,能量如星沙汇聚,一把梳子凭空出现在手中。
艾米丽对此感到畏惧。
可是诡异之母温柔的手法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艾米丽坐在凳子上,梳子透过发丝打在头皮上,舒服,只觉得非常舒服。
她妈妈不见了。
已经没有人会再给她梳头发。
“妈妈……”
艾米丽喃喃道,半晌回神,大胆……她竟然叫了诡异之母妈妈!
虽、虽然说是诡异之母,可他是男人。
诡异容宴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淡定地给她疏好了头发,编了两个小辫子。
白猫就蹲坐在旁边,小黑轻盈地来到白猫身旁,轻轻地舔它的毛,露出肚皮伸出四肢与它玩耍。
两只猫咪亲密不已。
“走吧,回去让容宴看看。”容宴给艾米丽把麻花辫的尾端绑好。
“嗯,我知道了!!”
诡异容宴转身,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只猫猫。
“你们也走吧。”
这里什么也没有,实在是太无聊了。
小黑望着容宴,点了点头,带着艾米丽离去。
离开之前,他轻轻回望,容宴已经侧过头,抬手拨弄着灯芯。
等小黑彻底消失不见,容宴才放下手,望向空无一物的铁门。
房间里灯芯消失不见,只留一盏老旧的电灯。
麻花一样的电线垂下,随着光影轻晃。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那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
他们是来定期给容宴注射药物的。
诡异之母太过强大,仅凭收容所的铜墙根本制不住他,只有通过不断给他注射降低能力的控制药物,才能让他手脚瘫软待在这里。
其中一个外面套了一层十分严实的防护服,另一个则看起来是新人,眼神还泛着实习生特有的清澈和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