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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与楼太太的秘密(第1页)

帝都的冬天,干冷的风刮过胡同,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楼时名下那处僻静的小院,此刻却像被罩在一个暖融融的玻璃罩子里,隔绝了外界的寒意。

晨光熹微,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棂,在室内投下朦胧的光影。大床上,萧阅陷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他向来自律,重生后更是习惯了早起奔波,唯独在不用赶早市的冬日清晨,会难得地放纵自己赖一会儿床。原因无他——身边这个天然的大暖炉实在让人贪恋。

楼时早已醒了,生物钟精准得如同他处理公务的节奏。但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侧躺着,一手撑着额角,另一只手臂横亘在萧阅腰间,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人虚虚拢在怀里。他垂眸看着枕边人沉睡的侧颜,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清浅均匀,褪去了商场上那份锐利精明,显露出一种纯粹的安宁,甚至带着点不设防的孩子气。

楼时眼底的冰霜早已融化,只剩下暖融融的温存。他伸出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开萧阅额前散落的一缕黑发,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指腹掠过光洁的额头,带着薄茧的触感让沉睡中的人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发出一点模糊的鼻音。

楼时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

又过了片刻,萧阅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初醒的迷茫散去,看清近在咫尺的俊颜和那双专注凝视自己的深邃眼眸,萧阅先是一愣,随即唇边漾开一个慵懒又满足的笑意,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早啊,楼先生。”

“早,楼太太。”楼时低沉回应,声音比平时更柔和几分,带着晨起的磁性。他自然地低头,在萧阅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热的早安吻。这个称呼,从关系转变后,就成了楼时专属的亲昵,带着一种外人难以想象的宠溺和占有欲。

萧阅被那声“楼太太”叫得耳根微热,心里却像被蜜糖填满。他动了动,更贴近身后的热源,咕哝道:“几点了?今天好像没什么事……”

“九点。再躺会儿。”楼时手臂紧了紧,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他知晓萧阅的辛苦,也珍惜这难得的、无需为俗务奔波的共处时光。

赖床的结果就是错过了寻常的早餐点。等两人收拾妥当,裹着厚实的家居服来到暖意融融的餐厅时,勤快的保姆张婶已经把午饭的材料都备好了。

“先生,萧先生,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做。”张婶笑眯眯地问,看着这对璧人,眼里满是慈祥。她算是见证了这个小院从最初的清冷疏离到如今的温馨满溢。

楼时没说话,目光落在萧阅身上。

萧阅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想了想说:“张婶,麻烦您下两碗清汤面吧,卧个荷包蛋,再切点您腌的酱黄瓜,简单点就行。”他记得楼时早上胃口一向不大,清汤面最合宜。

“好嘞!”张婶应声去了厨房。

楼时却站起身,解开家居服袖口的扣子,慢条斯理地往上挽:“我来吧。”

萧阅和张婶都愣住了。张婶连忙摆手:“哎哟先生,这怎么使得!我来我来!”

楼时已经走进了厨房,语气不容置喙:“您歇着,今天我来。”他看向萧阅,补充了一句,“你上次说想吃我煮的面。”

萧阅想起来了,是有一次闲聊时随口提过一句,说楼时煮的清汤面有种特别的味道。他没想到,这样一句微不足道的话,竟被楼时记在了心里,还特意在今天兑现。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他笑着对张婶点点头:“张婶,让他来吧。”

厨房里很快响起轻微的动静。楼时身姿挺拔,动作却并不生疏。他熟练地烧水,打蛋,下面,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奇异的协调感。萧阅靠在厨房门框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冬日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勾勒出楼时专注的侧影,锅里的水汽氤氲上升,模糊了冷硬的线条,只剩下一种人间烟火的温柔。

两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很快端上桌。清亮的汤底,细白的面条卧着圆润的荷包蛋,几粒翠绿的葱花点缀其上,旁边是一小碟切得细细的、油亮亮的酱黄瓜。卖相竟意外地好。

“尝尝。”楼时把筷子递给萧阅,自己也在对面坐下。

萧阅挑起一筷子面,吹了吹,送入口中。面条煮得恰到好处,软硬适中,汤底清澈却滋味醇厚,带着淡淡的鲜香。荷包蛋是溏心的,轻轻一戳,金黄的蛋液流淌出来,裹着面条,口感更加丰盈。酱黄瓜脆爽咸鲜,是绝佳的配菜。

“好吃!”萧阅眼睛亮了亮,真心实意地赞叹,“比我上次说的还好吃。”他吃得满足,眉眼弯弯。

楼时看着他那毫不掩饰的愉悦,嘴角也噙着淡淡的笑意,将自己碗里的荷包蛋也夹到了萧阅碗里:“喜欢就多吃点。”他自己则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动作优雅,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

饭后,楼时在书房处理一些年前积压的文件。萧阅则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书房的窗边,就着外面明亮的冬日阳光,细细擦拭他最近淘换回来的几件小玩意儿——一个清晚期的青花小碟,一个民国的锡茶叶罐,还有一个看着不起眼、灰扑扑的玉环。

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洋洋地洒在萧阅身上,他低着头,神情专注,修长的手指拿着细软的棉布,动作轻柔地拂过玉环表面的微尘,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他偶尔会拿起放大镜,对着光线仔细端详玉环的沁色和细微的打磨痕迹。

楼时处理完一份文件,抬头,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窗边的身影上。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专注的神情带着一种沉静的魅力。楼时放下钢笔,起身,无声地走到萧阅身后。

萧阅正对着光研究那玉环的质地,冷不防肩上一沉。一件厚实的羊毛开衫披在了他身上。

“窗边有风。”楼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萧阅仰头,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心头又是一暖:“不冷,阳光晒着挺舒服的。”他拿起那枚灰扑扑的玉环,献宝似的递到楼时眼前,“你看这个,我觉得有点意思。”

楼时对古董研究不深,但他知道萧阅的眼光。他接过玉环,入手温润,分量压手。环身布满深浅不一的土沁和灰皮,乍看确实不起眼,但细看其形制古朴,打磨圆润,内壁似乎还有极细微的刻痕。

“嗯?”楼时挑眉,表示询问。

“我怀疑它外面这层‘灰皮’是人为做上去的,为了掩盖下面真正的好玉。”萧阅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发现秘密的兴奋,“你看这沁色,过度太均匀了,不像自然形成。还有这手感,这分量……里面肯定有东西!我打算找个时间,用特殊药水小心地把这层伪装洗掉看看。”

楼时看着爱人眼中闪烁的光彩,那是他沉浸在热爱事业中独有的魅力。他将玉环轻轻放回萧阅摊开的掌心,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萧阅的手心,带来一丝微痒。

“楼太太慧眼如炬。”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和全然的信任,“需要什么药水或者工具,告诉我。”

萧阅被他那句“楼太太”和指尖的触碰弄得心跳快了两拍,耳根又有点发热,却故意板起脸:“楼先生,工作时间,请保持专注。”语气里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楼时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他揉了揉萧阅柔软的发顶:“遵命,楼太太。”他回到书桌后,重新拿起钢笔,目光却依旧时不时飘向窗边那个沐浴在阳光里、对着玉环时而蹙眉时而微笑的身影。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萧阅偶尔拿起工具发出的轻微磕碰声。阳光在空气中缓慢移动,暖意融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木头家具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萧阅身上的清爽气息。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仅仅是这样共处一室,各自专注,又彼此感知着对方的存在,便已是岁月静好,人间至甜。

楼时想,所谓幸福,大抵就是这冬日上午的一碗亲手煮的面,是窗边阳光下专注研究的身影,是那一声带着暖意的“楼太太”,以及这份无需言说、却沉甸甸地填满心房的安宁与归属。他的小古董商,就是他用余生珍藏的最珍贵的“秘密”与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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