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阳失神地站在原地,耳边传来凌乱的嘈杂声,嗡嗡地响,他视线变得模糊,双手颤抖,尖叫声、怒骂声、小孩的哭声,吵得他精神失常似的,站在那里两眼无神,目光犹如空洞。
男孩僵硬地走到茶几前面,拿起破旧的烟灰缸,缓缓走过去,突然抬手,猛地往赵功林后脑勺砸了下去——
咚——
赵功林仰起头,倒在了地上,大滩的血晕开,连温兰芝都吓到了。
秋秋和落落也吓得不轻,她们跑过去扶起妈妈,愣神地看向地上的男人,他捂住脑袋,低声惨叫抽搐,最后陷入昏迷。
“赵功林!”温兰芝跑过去,试探他的鼻息,惊恐地拿出手机拨打120,生怕他就这样死了,还要拖累温昭阳。
温昭阳站在原地,手里的烟灰缸掉在了地上,他看向地面的血迹,心里想着,终于解放了……
他死了,他死了。
我也要去坐牢了。
他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
温昭阳恶心想吐,头晕眼花,他看向窗台,缓缓地走过去。
温兰芝找来家里的止血药,按着赵功林的伤口,抬头看向窗台时,发现男孩站在那发呆,抬起腿准备翻出去。
“秋秋!快去拦着你哥哥!”
秋秋和落落抬头的时候,看见温昭阳即将跳下去,两人立马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哥哥——”
“哥哥!爸爸没事,没有死,他还有呼吸……”
温昭阳捂住脑袋,晃了晃头,嘴里喃喃自语,说不是故意的,他眼前发黑,突然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哥哥!”
……
秦南深没想到他才将保镖撤走两天,以为赵功林会安分下来,就出了这种事。
他知道温昭阳今天生日,家里有聚餐庆祝,才没过去打扰他,却被深夜送进医院。在病房醒来后,又被警察带走审问,暂时拘留。
赵功林被送到医院后,抢救了两个多小时,医生还没有出来。
秦南深也怕他死了,温昭阳这辈子就废了,他找来知名医生教授,请了几个脑科的主任医师,都在手术室进行抢救。
又过了半小时。
手术室的医生出来,摘下口罩,秦南深急忙过去问:“怎么样了?”
教授说:“秦总放心吧,已经脱离危险,没有伤到神经要害,在医院休养两个月,会恢复的。”
秦南深抓住他的手:“谢谢,一定要盯紧他,给我用最好的药。”
赵功林是该死,但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温兰芝坐在旁边目光失神,听到这些话,也放下心,秋秋和落落靠在她怀里,两个女孩也是泪眼汪汪,心情复杂不说话。
秦南深说:“阿姨,您在医院陪赵功林,我去局里看阳阳。”
温兰芝紧紧攥着他手掌说:“秦先生……求求你,一定要帮帮阳阳,他不是故意打伤赵功林的,是他打我,他好像是发病了,所以才下手没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