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池认真思考:“什么时候递的,你在门口瞪我那会儿还是路过时撞我桌子?”
余繁:“……”
顾景池笑了,怼完就低头,仗着这人被雨淋的神志不清,极其大胆地用鼻尖轻轻蹭着:“对不起。”
余繁没感觉到他小动作,宽宏大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看在我们的革命友谊份上,勉勉强强原谅你。”
说完这话,他顿了会儿,道:“顾景池,我现在真的彻底相信你不是基佬了。”
顾景池:“嗯,为什么?”
余繁:“因为你没偷我内裤啊。”
顾景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余繁奇怪,这个人耳朵也不好使了吗,声音大了些,凑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因为,你,没偷我内裤啊。”
顾景池瞳孔剧烈晃了晃,显然无法承受这短短一句话带给他的剧烈冲击:“我,为什么要,偷你……?”
一句话被他断断续续分成好几块,余繁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虎牙尖尖的:“真的,我仔细思考过了,你要是基佬的话我屁股怎么能保留到现在?我都长这么帅了,你总不能还看上别人吧。”
如果按贺延那基佬标准来判,顾景池简直是直如钢筋,直如铁柱。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透着浩荡正气,跟死给不沾一点边。
余繁:“之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顾景池不说话。
余繁用脚尖踢了踢他的鞋,很不满:“哎,给点表示,你还要跟我冷战啊?”
顾景池:“你怎么确定我哪一天不会变成你口中的同性恋?”
他静静看着余繁,语气坦然,好似真的在跟他商量:“别误会,我只是希望我们下次不会再再因为这件事吵架了。”
余繁:“嘶,我也感觉自己敏感过了,要不你帮帮我,陪我做个脱敏训练?”
顾景池试着抬手,揉了揉余繁被雨弄到湿透的头发,确认他没有躲的意思才开口:“这么信我吗?”
余繁:“嗯?”
顾景池重新把外套盖他头上,像给狗擦毛似的来回搓。不得不说,余繁比狗听话多了,既不呲牙也不乱叫,除了他指尖无意刮到耳朵时会哆嗦下,其余时刻都顶着双亮到出奇的眼睛看他。
顾景池有意捏了下他耳朵,坏心思问:“你觉得我这个动作像同性恋吗?
余繁大义凛然,一副豁出去了样子:“像,但是兄弟我相信你,摸,随便摸!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
顾景池笑了:“嗯,只是单纯想看看你里面是不是也湿了,没有其他意思。”
余繁松了口气,感动:“你真的好关心我。”
凌晨三点说起床就起床,这不是纯正光辉伟大的友谊是什么?
按照系统给他植入的黄文来看,那群死基佬只可能大半夜把被撅的那个锁在门外,美其名曰惩罚,再等人坚持不住了拖进来一顿酱酱酿酿。
顾景池就绝对不会对他做这样的事。
他没注意到,这个人仗着和自己头中间隔了件外套正肆无忌惮靠近。
顾景池头微微垂下,看着简直像要从身后抱住余繁了,语气却仍旧自然、平和。
不紧不慢道:“是啊,毕竟我们是朋友。你说要我怎么帮你脱敏?”
余繁回答的毫不犹豫:“就……你觉得自在就好,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兄弟嘛,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计较那么多。”
顾景池试探:“真的?我对你做什么都行?”
余繁本想直接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即将说出口的话猛地刹住,拐了个弯:“……别的都行。”
顾景池:“嗯?”
余繁:“我不接受互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