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到咽口水,硬着头皮把手放了上去。
……
怎么说呢,这触感,又软又硬的。
余繁小小的“卧槽”一声,彻底忘了刚刚那点纠结,眼底闪过不甘。
不得不承认,顾景池身材比他要好得多。肌肉痕迹明显,看着足够有威慑力却又不夸张,是余繁梦寐以求的那种类型。
他有点惋惜:“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我吃了碗红烧排骨,现在身材绝对跟你一样。”
顾景池没听懂。
事实上,他也压根没怎么去听,嗯嗯啊哦敷衍着,注意力全飘在了这人好不容易才被捂热的掌心处。
余繁动作算不得温柔,眼底没有丝毫被吸引到的羞涩,满满当当全是嫉妒。
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又按又捏了好一阵,才语气发酸感慨了句:“你腹肌真的好有韧性啊。”
顾景池沉默很久,半晌,“嗯”了一声。
像只被摸肚子的大猫,神情餍足,想求主人多摸几下又不好意思,只能装模作样喉咙里发出几道呼噜声。
他盯着余繁嘴唇,被水淋过后红润饱满,感觉咬一口就能破皮。
余繁狐疑:“看哪呢,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顾景池瞬间回神。
他张了张口,想要辩解些什么,目光触及这人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忽的变哑巴了。
一时间,耳边只剩水打在瓷砖上的声音。
余繁压根没在意,打了个哈欠:“好困。”
顾景池应了声,随手扯了毛巾过来,把这人头捂得严严实实,看着他额前一绺一绺黏在一起的发丝,语气平静:“你裤子也湿了。”
余繁:“哦。”
顾景池顿了顿:“睡觉会不舒服。”
余繁:“我知道啊,又不可能穿着脏的……”
这话刚说出口,余繁就好像意识到什么,神情瞬间扭曲:“卧槽!上衣就算了,你不会还要盯着我换裤子吧?!”
顾景池垂下眼:“你果然还是怀疑我。”
余繁:“???”
什么跟什么?
顾景池脸上明晃晃写着失落两个字,手电筒那束细细的光照在他脸上,给他轮廓照的分明,眼睫遮住了大半瞳孔,整个人瞧着好似要碎掉了:“我说过的,我不喜欢勉强。”
余繁:“……不是,直归直,你上厕所时候难道不会跟人隔个坑吗?”
顾景池好像聋了,自顾自狂飙演技:“你不愿意就算了。”
余繁:“我服了,我真服了,你简直是神经病。换换换行了吧?要不要再掏出来跟你比比谁的更大?”
顾景池怔了瞬,磕巴了下:“那倒……不用。”
余繁震惊:“你结巴什么劲儿,听不出来我是在讽刺你吗?卧槽,看不出来你长得人模狗样私底下玩这么变态?”
话虽这么说,余繁还是骂骂咧咧把裤子抓了过来,整个脸简直要腾烧。
正要脱呢,突然感受到一道炽热视线。
余繁头皮麻了,恍然抬头。
顾景池正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死死盯着他,一丝遮掩的意思都没有,正经到让余繁觉得不可思议。
用个很不恰当的比喻。
简直,像饿了百八十天的眼冒绿光的狼狗看见了喷香肉骨头,目光贪婪,恨不得冲上去一口吞个干净。
余繁腿部肌肉都绷紧了:“……顾景池我跟你说,这真的已经是我极限了,你能不能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