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有事,结果陆宴景却是笑了笑。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上班第一天你就告诉过我,不该问的别问。”
陆宴景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是吗。”
随即道:“你可以问,任何你想知道的,我都会答。”
许嘉清对陆宴景不感兴趣,可那人今天格外不一样,就像打开了话匣。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那时你作为校友来学校演讲,人群把大厅围的水泄不通。”
许嘉清好似想起来了什么道:“我其实只是想去食堂找饭,结果季言生以为我想见你,硬是把我拉过去了。”
陆宴景的手死死抓着床单,什么话都没讲。
最后挤出一抹难看的笑道:“所以你不用这么客气,在我眼里,你和季言生一样。”
身体本能的预警告诉许嘉清,他不应该继续听陆宴景讲话。
可下一秒陆宴景就道:“我听说,你在这里有个哥哥?”
“我可以安排他去陆氏上班。”
许嘉清猛的抬眼,快走两步到床边坐下:“真的可以吗?”
陆家公司在业内很有名,哪怕只是实习,写在简历上也非常漂亮。
有了这个经历,周春明再也不用去端盘子当迎宾了。
陆宴景微笑:“当然。”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许嘉清有些犹豫。
陆宴景好似看出什么来了,轻轻摩挲床单,想象那是许嘉清的脸颊:“但他得从实习生干起,从头开始学习。他得吃苦,还要能抗住骂。”
“你不必有负担,你救了我的命,这算是报答。”
讲话中,许嘉清又看到了陆宴景手腕上的伤。
绷带缠绕,就和白手铐似的。
并不接话,只是道:“你最近有好好吃药吗?”
陆宴景下意识去看身旁,缠着他的人不见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对他说话。
陆宴景知道他还在害怕,安慰似的道:“当然。”
是变得更严重还是不治而愈,陆宴景并不去想,他只知道:许嘉清要他,他们就一起好好活着。
如果许嘉清不要他,他们就一起奔赴黄泉路上。
这天,许嘉清一如既往提着汤。
刚打开门,手机就响了。
对面急切的说着什么话,过于嘈杂,他只隐约听见:“我是医生……这里是一医院。请问你是周春明家属吗,他在路上昏迷了……”
再往下的话,许嘉清什么都听不见了。手里的汤落在地上,溅得裤腿满是油花。
许嘉清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跑,不顾陆宴景叫他。
电梯人太多了,许嘉清干脆从楼梯往下。
拦了个的士,用最快的速度往医院赶。
眼睛酸涩,许嘉清低头抱住脑袋。
医院去医院,其中含义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