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生松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晚上唐祖盛会将他带去村头举行祭祀仪式,戴着锁链他没发进行祭祀,所以唐祖盛肯定会解开他身上的枷锁,但同时会派几个人拿着咒枷在周围守着他,谨防他逃跑。
而他会在跳完大神后,随便选一个年轻男子作为祭品,祭品要在红棚里面由他换衣。他给了宁戚几张符纂,让宁戚先躲在棚里面,把棚里面的人用符定住,然后两个人再在棚下隐秘而逃。
宁戚觉得这不是很难,但心底有个疑惑:“既然你可以写符,那为什么不趁枷锁被解开的时候自己用符纂跳跑?”
净生道长无奈道:“我不能对普通人使用法力……”
宁戚虽然觉得这道长总是在故弄玄虚,对他的话也半信半疑,但他预感净生道长或许会是个很好的突破口,遂答应。
在离开前,宁戚先用自己手上的符纂在净生的身上试了试,等确定真的有用后才放下了心。
净生念叨着“你这傻小子还挺精”,将石门和外面那道铁门挥手打开,目送着他们出去了。
宁戚将符纂藏贴身藏在了怀中,生怕弄丢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岩看见他这个珍视的动作,眸中黑气翻涌,仿如暴风雨下的阴云积压。
走出密室,沈岩盯着宁戚,沉声说:“我觉得他不是好人,你不应该信他。”
宁戚脚步顿了下,转头看向紧绷着脸的俊美少年。
“我没有信他,但我觉得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沈岩沉声道:“你很想知道这些事情吗?为什么?”
宁戚撇嘴道:“我差点在他们的祭祀中丢了命,如果不找到原因阻止的话,他们一定还会让更多人因此丧命。”
沈岩语气冷硬:“你没事就好了。”
为什么还要去管那些该死之人的死活呢?
宁戚停下脚步,看向面前不太高兴的少年,嘟嘟囔囔道:“沈岩,你是不是……”
沈岩立马绷紧了脸,眸色黯沉沉地落在他身上。。
他终于察觉到了吗?
察觉到了他的恶和他的冷血。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啊?”
然而少年只是双眼明亮而真诚地注视着他。
沈岩难得的有些错愕,准备好的大段想要令他恐惧令他清醒的措辞都烂在了肚子里。
面对着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他哪里还说得出半句重话。
和沈岩一起历经过生死一刻,宁戚对他敞开了心扉很多,哥两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再说,不是还有你和你的孩子们在吗?”
沈岩懵然:“孩子们?”
宁戚拿出脖颈间又开始发光的萤石,示意道:“对啊,这些小虫是你养大的,肯定相当于你的孩子吧?”
沈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