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满腹忧虑,老妈子一般喋喋不休,突然就听到姜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怎么还没睡?”
随即姜瑰开口:“改天聊,挂了。”
姚正:“喂?喂!”
*
姜瑰不喜欢吹头发,半长的头发滴着水,一路从浴室滴到卧室的木地板上:“你怎么过来了?”
虞亭至神色寻常:“看你没关门,怕你晕倒在浴室,进来看看。”
姜瑰恹恹点了下头,往外瞧了眼天色:“都快中午了。”
虞亭至问:“睡不着了?”
其实姜瑰睡不着不是因为时间,是他之前吃了药,现在正是亢奋的时候。
见姜瑰没说话,虞亭至也不急,去浴室取了吹风机过来:“我给你吹吧,总这样会容易着凉。”
姜瑰没反对,换了个姿势,坐在了镜面前。
明净昂贵的自发光镜面里投出姜瑰漂亮的有些不似真人的容貌。
他能如此在这圈子里战无不胜,除了耍的那些勾当,更因为他确实有一张令无数人羡慕的艳丽脸蛋。
薄粉色的唇珠微翘,像是颗等人含吮的珍珠;鼻梁的一颗小痣性感迷人,将他整张脸衬得愈发出彩。
吹风机是静音的,隐约间只有空气的流动声。
姜瑰等得不耐,随口就道:“要不你也别睡了,陪我玩游戏。”
这个人自负,自私,被惯性的宠坏,肆意无序。
虞亭至低头,把身前这人最后几缕发丝吹干整理好,眼中的余光正巧能落进敞开的浴巾领口,将其中的风光一览无余。
真完美的身体。
虞亭至放下吹风机:“抱歉,我不会玩游戏。”
姜瑰眼皮都懒得抬:“没用的东西。”
虞亭至说:“我教你画画,想不想学?”
姜瑰圆溜溜的眼睛望了过来。
*
姜瑰这套房子算是豪宅中的豪宅。
他不乐意住别墅,A市寸土寸金,能拿得出手的平层项目就这么几个,是谢筠池当年亲自给姜瑰挑的位置。
画画的用具多种多样。
虞亭至架好画板,又整理好调色盘,摆好线笔,拉上遮光帘,才对姜瑰招招手:“来。”
姜瑰颠颠儿的趿着拖鞋来了。
虞亭至不着痕迹的将人圈进怀里,右手握住姜瑰的手:“先选只线笔。”
姜瑰在茫茫笔海中迷失了自我:“选哪个?”
“你想画什么?”
“不知道。”
“那就选一个你现在想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都可以。”
姜瑰仔细琢磨了一番,突然乐了:“真的吗?”
这人笑起来真是非常好看。
虞亭至握住姜瑰笑得都有些发抖的手:“艺术本来就是从兴趣出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