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至问:“你在想什么?”
“我想死。”
姜瑰说。
虞亭至沉默了许久,轻声问:“除了这个呢?”
姜瑰也轻声的答:“我想把怪兽烧了,然后再死,好幸福。”
虞亭至不再说话。
他在姜瑰身边坐下来。
顺着姜瑰的眼底望去,看到内里的向往和绝望。
“姜瑰,不看这个了。”
虞亭至伸手牵了身边人的手,“我带你去看个其他的吧。”
姜瑰的眼神还粘在视线尽头不松开,一副痴迷的样子:“什么?”
“真的流星雨见过没?”
虞亭至硬是把姜瑰拽起来,“刚好就在今天,去不去?”
姜瑰有点茫然的看着他。
药瓶从姜瑰手里调出来落在草地里,虞亭至伸手捡起来,不着痕迹的塞进自己的衣兜里。
虞亭至单手将姜瑰抱起来,扛在了右肩上。
姜瑰柔软的肚腹被虞亭至肩侧的骨骼咯得一疼,顿时清醒了几分:“喂!”
“想死也应该看完流星雨再死。”
虞亭至给姜瑰系上安全带,伸手勾了下他鼻尖,“不然多遗憾,是不是?”
姜瑰:“……”
面前的所有场景终于都恢复了正常。
不再有长着手的树枝,也没有裂开嘴笑的树叶;土地不会变得高低起伏,走过的人也不会张开血盆大口。
姜瑰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他懒散的靠在副驾驶上,是一个难得清闲的姿势:“要开多久?”
“先上绕城,然后出远郊,在隔壁市。”
虞亭至回答干脆,“困的话可以先睡会儿。”
姜瑰看着窗外,好一会儿:“我不知道刚刚跟你说了什么,你当做没听到就行。”
“嗯。”
A市的夜来得总是偏早。
隔壁市也不例外。
盘山公路上除了姜瑰的座驾,还堵满各种各样的私家车。
姜瑰倒是没恼,有些好奇的趴在车上,很新奇的样子:“虞亭至,你确定我们挤得过这些人吗?”
“不用跟他们挤,我有个朋友专门做流星雨观测的,就在前面。”
虞亭至打方向盘驶出车流,转进一个院子里。
院子简约。
白墙红瓦,中间搭了张粗绳吊床,旁边放着画板,上面是涂抹了一半的风景油画。
姜瑰跟在他身后探头探脑:“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