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天聚餐时强哥发的消息:
“想在这行呆得久,一定得去公司里多交流,多学技术,咱们这个行业发展太快了,一直闭门造车是会被狠狠甩下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不论是大学时学的计算机专业,还是现在做了程序员。衡星都不喜欢,他只是图这行来钱快罢了。他并不愿意在这个总是加班行业里深耕,学习新的技术也是为了赚钱。
工作到现在,衡星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
越朗也意识到不妥,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工作也很厉害的,就是程序员…呃,你再找工作的话,哎怎么说……”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越朗都不敢看衡星了,他小小声道:“对不起哦……”
然而衡星只是点点头,没有再接话。
越朗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死嘴!刚刚路上什么都不说!现在怎么说这么多不中用的!
我还能吃上下次的烧烤吗QAQ……
那边狗子内心天人交战,这边衡星其实还因刚才的话心不在焉。
每个人的人生轨道不同,有的人就是得坐办公室,就是得去卷生卷死。
但还是有一颗小小的种子在血液中躺下。
他是时候找找自己喜欢什么了。
思及此,他终于有所动作,拿起筷子夹菜,但思绪终究还是在分神,没注意距离,手被烧红的锅烫了一下。
“嘶——”一声,右手一侧已经被烫红了,痛得人直皱眉。
“别动。”越朗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先去冲冲凉水,我家有烫伤膏。”
说着就要把人从座位上捞起来。
“我没事。”衡星甚至觉得越朗拽自己更疼些,“不是很烫,吹几下就好了。”
下一秒,微凉的气息轻拂在指间,心头,撩起丝丝细微痒意,但手被锢着,逃也逃不掉。
他只能垂眸看着蹲着自己脚边的男生。
看灯光斜穿,给那卷曲的头发叠上一层琥珀色的光芒。
“你不要不当回事。”越朗的语气暗含了呵斥的意味,“很多人都是觉得当时不疼,结果事后开始大面积的脱皮,你……”
他头顶突然被摸了一下。
“嗯?”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嗯嗯嗯?”
意识到什么的越小狗,肤色正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红,身体和话语都变得僵硬:“你,你,还是,涂点,涂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爷我的姥!
在摸我的头哎在摸我的头哎!
而此时的衡星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真的好像狗狗。
毛茸茸,蓬松松的,真的像。
然后他就忍不住摸了摸。
“你也不用道歉。”衡星这才想起刚刚拼命对不起对不起的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