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的愧离从外面走进来,站在温初辞身侧。
他不会忘记那日那双通红的眼睛是什么形状,也不会忘记歹人的声音。
“就是他。”
愧离指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那人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皱着。
己氏家主不明所以,询问道:
“大人,请问您寻己氏小辈己正,所谓何事?”
温初辞看向那个神色慌张的男人,问道:
“要自己说说吗?”
那人双腿一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罪人己正,无言面对家父!”
己氏家主眉头紧锁,瞧了瞧愧离的膝盖,厉声质问道:
“你与此等平民无冤无仇,为何要做伤人之事?”
己正跪坐在地上,眼眶已经通红。
“是伯允!”
熟悉的名字让温初辞身体一颤。
“家中值钱的东西已经悉数给他,我已经没有钱还他了。”
“我只好去偷、去抢,那日输了钱出来,我便寻得一户有钱人家,想抢些钱财来。”
“当时输空了所有当出去的钱,心烦意乱,看到这人家中殷实,便心生怨恨,对他殴打……”
己氏家主拎起己正的衣领,一拳就往他的脸上砸过去。
“你又去赌?你说过你再不会和伯允有任何关系,戒赌戒躁,我才将家产变卖,为你还了债!”
己正哭喊出声:
“可是,只需要一次,只需要一次我就能赢回来。”
“我能把所有输出去的赢回来,所有!所有的都可以……”
「哇靠……」
「这个伯允怎么……」
「好经典的赌徒思路,伯允也太精明了吧?」
「这人不仅出老千的手法一流,甚至精通人性啊,他想干什么啊?」
己氏家主把人扔到地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既是如此,那边自己承担做歹事的后果。”
“来人,将他逐出族谱,赶出家门。”
“此后,此人与我己氏,再无瓜葛。”
他的目光落在其他几个小辈身上。
“立下家规,若有人再沾染此等风气,家法处置!”
下属押走了己正,带去了圜台。
“伯允告知我,如果赢了这场,我就能将以前输给他的所有东西,都赢回来。”
“这个赌注诱惑力太大了……我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