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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鱼塘里的试探与底线（第2页）

森山凛被夹在中间，却像没事人一样，时而点头附和，时而举着相机拍白板上的战术图，嘴角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讨论结束时，影山飞雄突然说：“森山，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啦。”森山凛收拾着相机，“我等会儿要去个地方。”

“去哪里？”影山立刻追问，眼里的警惕藏都藏不住。

“秘密。”森山凛笑着眨了眨眼，背起包往外走，“明天见～”

她故意没看影山瞬间黯淡的眼神，也没理会月岛欲言又止的表情，脚步轻快得像阵风。

走出体育馆，夕阳正把天空染成蜜糖色。及川彻果然等在门口的樱花树下，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飘出淡淡的咖啡香。

“看来鱼塘主今天选了我这条鱼。”及川笑着把纸袋递给她，“刚买的拿铁，还热着。”

森山凛接过咖啡，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及川同学就不怕被影山看到？”

“看到又怎样？”及川挑眉，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阳下亮得惊人，“难道他还能拦着你交朋友？”

“我们算是朋友吗？”

“难道不是吗？”及川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刻意的撩拨，“还是说……森山同学只想把我当鱼塘里的新诱饵？”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森山凛却不像往常那样心跳加速。她看着及川眼底的探究，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他和那些少年一样，都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一个专属的位置。

可她偏不给。

“及川同学这么聪明，应该知道答案吧？”森山凛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笑容依旧灿烂，眼底却多了层疏离，“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转身就走，没看到及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也没回头看体育馆的方向——影山飞雄正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她和及川说话的背影，手里的战术笔记被攥得变了形。

回家的路上，森山凛把那杯拿铁扔进了垃圾桶。咖啡的甜腻还残留在指尖，却让她莫名觉得烦躁。

她掏出手机，翻看着相册里的照片——影山飞雄别扭的侧脸，日向翔阳灿烂的笑，月岛萤泛红的耳尖，泽村大地温和的眼神……这些鲜活的瞬间，像拼图一样组成了她的夏天。

她一直以为自己享受这种被围绕的感觉，像个掌控全局的鱼塘主，看着鱼群为她争风吃醋，觉得有趣又得意。可刚才及川的话像根刺，突然扎醒了她——她是不是……太贪心了？

走到家门口时，森山凛看到月岛萤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章鱼挂件，和她之前丢给他的那个一模一样。

“月岛同学？”她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影山那家伙……”月岛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他说你可能会生气，让我把这个给你。”

他把挂件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走，声音闷闷的：“他就是个笨蛋。”

森山凛捏着那个冰凉的挂件，突然想起影山下午紧张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点涩。

她抬头看向月岛远去的背影，突然喊：“月岛同学！”

月岛停下脚步，没回头。

“明天……一起去吃鲷鱼烧吧？”森山凛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认真，“我请你。”

月岛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几秒钟后，才闷闷地“嗯”了一声，脚步却比刚才快了些，像在逃离什么，又像在奔向什么。

森山凛站在路灯下，捏着那个章鱼挂件，突然笑了。

或许她确实贪心，确实喜欢看他们为自己较劲的样子。但这不代表她不在意——影山的笨拙，月岛的别扭，泽村的包容，日向的热情……这些都是她舍不得丢掉的宝藏。

至于该停在谁身边？

或许不用急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