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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鱼塘里的试探与底线（第1页）

九月的风带着秋老虎的余威，吹得乌野体育馆的窗户“哐当”作响。森山凛蹲在场地边，看着队员们进行体能测试，相机镜头在每个人身上轮转——影山飞雄的3000米跑始终保持匀速，背影倔强得像棵小白杨；日向翔阳的折返跑快得只剩残影，每次经过她身边都会喊一声“看我！”；月岛萤的引体向上做得不情不愿，却在她举起相机时悄悄多做了两个。

“凛同学，要不要来试试？”泽村大地做完一组俯卧撑，额上挂着薄汗，冲她扬了扬下巴，“测测你的反应力？”

“不了吧。”森山凛笑着摆手，“我要是上场，怕是会拖大家后腿。”

“才不会。”影山飞雄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手里拿着瓶运动饮料，瓶盖已经拧开了，“你的反应很快……上次接我发球的时候。”

那是全国大赛后的一次娱乐赛，她被起哄着接了影山一个发球，结果球砸在胳膊上弹飞了，疼得她眼眶发红。没想到他居然记到了现在。

森山凛接过饮料，指尖碰到他的手指，温温的：“那是影山同学放水了。”

“才没有！”影山的耳根红了，梗着脖子反驳，却在看到及川彻出现在门口时，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怎么又来了？”

及川彻穿着青叶城西的校服，背着书包，看起来像是刚放学。他靠在门框上，冲森山凛挥了挥手，笑容慵懒：“来借本战术笔记——顺便看看小不点们的训练量够不够。”

“我们的训练不用你管！”影山像只炸毛的猫，挡在森山凛面前，摆出防御姿态。

“这么紧张干什么？”及川笑着走近，目光越过影山落在森山凛身上，“昨天约好的咖啡店，不去了吗？”

“约好什么了？”影山的声音陡然拔高，攥着森山凛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影山同学，你抓疼我了。”森山凛轻轻挣了挣，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疏离。

影山的动作猛地顿住，像被泼了盆冷水，飞快地松开手，指节泛白：“对……对不起。”

气氛瞬间僵住。日向和西谷他们假装系鞋带，耳朵却竖得像雷达；月岛萤靠在单杠上，目光沉沉地看着这边，镜片反射着冷光。

泽村大地轻咳一声，走上前打圆场：“及川同学要借什么笔记？我去给你找。”

“不用麻烦队长了。”及川笑着摆摆手，视线落回森山凛脸上，带着点玩味，“看来今天不太方便？那我明天再来。”

他转身离开时，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影山的胳膊，低声说：“小不点，别把人逼太紧——鱼要是吓坏了，可是会跳出鱼塘的。”

影山的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及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午休时，活动室里的气氛低气压得能拧出水。影山飞雄扒拉着便当里的米饭，眼神时不时瞟向森山凛，像只做错事的大型犬；月岛萤低头吃着海苔面包，却在森山凛拿起水壶时，抢先一步帮她拧开了盖子；泽村大地看着两人间诡异的沉默，突然开口：“下午的战术讨论，森山也一起来吧。”

“我就不用了吧？”森山凛笑着婉拒，“我又不懂战术。”

“你懂怎么让大家放松。”泽村的目光很温和，“上次和枭谷的决赛，多亏了你。”

影山的耳朵动了动，没说话，却悄悄往她这边挪了挪凳子。

森山凛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个总是别扭的少年，其实比谁都在意她的态度。

她刚想点头答应，手机突然震了震。是及川彻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青叶城西的训练场上，他站在网前比了个扣球的姿势，背景里的队友们正在打闹，阳光洒在他身上，像幅明亮的画。

配文只有一句话：【等你哦～】

森山凛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回了个“笑脸”的表情，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放下手机时，她对上了月岛萤的目光。他的眼神很淡，却像能穿透人心，看得她莫名有点不自在。

“月岛同学怎么了？”

“没什么。”月岛移开目光，声音低得像耳语，“只是觉得……及川前辈好像很闲。”

森山凛笑了笑，没接话。她知道月岛在担心什么，就像影山会紧张、泽村会无奈一样，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那份小心翼翼的在意。

可她偏不想按他们的剧本走。

下午的战术讨论变成了大型“盯妻现场”。影山飞雄坐在森山凛左边，每次翻笔记都会故意碰到她的胳膊；月岛萤坐在右边，时不时把自己的马克笔往她面前推，好像她会突然需要似的；泽村大地站在白板前讲解战术，目光却总在她身上停留太久，连菅原都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