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兄是在吃兔子和玉阑的喜酒吗?”谢临沅问道。
谢玉阑皱着眉毛,似乎在努力回忆梦中的场景,过了一会才回道:“皇、皇兄穿、穿着红、红衣、衣裳,在、在朝玉、玉阑敬、敬酒。”
“那皇兄就是在给玉阑主持嘉礼了?”
谢玉阑不懂什么是嘉礼,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和皇兄都穿着红衣裳,听见谢临沅的话,认知里皇兄不会说错话的谢玉阑点点脑袋:“嗯、嗯。”
“那皇兄以后就给玉阑主持嘉礼了。”
谢临沅往窗外看了一眼,时辰也不早了。
他弯着眸子,抱着谢玉阑从床上起身:“去宫学了。”
给谢玉阑换好衣裳以后谢临沅才开始着衣。
他拉着谢玉阑往卧房外走,就看见待在卧房门外的剪春。
“走吧。”
剪春行礼:“喏。”
到了宫学,今日的宫学却比往日安静了几分。
谢玉阑有些不习惯,他扯扯谢临沅的袖子,问道:“皇、皇兄,好、好安静。”
谢临沅昨日也没来宫学,也不知道发生了何时,只是平日在开课前素来吵闹的宫学都这般安静,他也觉得有些奇怪。
他望向宫学的太监,挥了挥手。
太监见谢临沅唤自己,连忙迎了上去:“大殿下有何事吩咐?”
“今日宫学怎的这般安静?”谢临沅问道。
“宫学来了位新夫子,很严格。”太监言简意赅地回答。
谢临沅颔首:“好。”
他拿起自己桌上的书本,便准备去小房间教谢玉阑学习。
刚拉着谢玉阑踏出宫学的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清雅的雪香。
谢玉阑抬起头,就见一位神情冷淡、说不清是女子还是男子的人闯入眼中。
那人也注意到了谢玉阑的视线,他垂下头,抬眸望向谢临沅:“大殿下,不在宫学待着么?”
谢玉阑这才从声音听出眼前的人是男子。
“你是?”谢临沅不认识眼前说话的人,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新来的夫子,宋玉声。”宋玉声淡淡介绍道。
谢玉阑将眼前清冷淡雅的人和太监口中严肃的夫子联系起来。
“宋夫子,”谢临沅颔首,回了宋玉声一开始的话,“皇弟和宫学的学习进度不一样,父皇让我亲自教皇弟。”
宋玉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随后回道:“去吧。”
待宋玉声走后,谢玉阑歪着头,望着宋玉声远去的背影对谢临沅说道:“宋、宋夫、夫子,好、好看。”
谢临沅望了一眼远去的背影:“是吗?”
语气听不出情绪。
“嗯、嗯!”谢玉阑点点头。
谢临沅垂眸,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谢玉阑,没说话。
他还是觉得他的皇弟更好看些。
不过他没说出口,只是拉着谢玉阑去了转角的小房间。
谢玉阑虽学得慢,却认真,弟子规谢临沅已经教了有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