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做梦,他又一次跟骆庭时滚上了床。
虞止心死了。
更可怕的是,不同于第一次,今天的记忆从头到尾都留在他的脑海里,每个细节记得一清二楚,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是如何抱住男人向他求。欢的。
该死!
叫骆庭时来分明是商议战事,如今却像是他耐不住饥。渴,召人来发泄。欲望。
虞止气呼呼地瞪向后方男人:“松开朕。”
骆庭时反倒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暧昧地含住他的耳垂,刻意压低的声音连同温热气息一起送进虞止耳中:“松开你,你又跑了怎么办?”
耳朵的异样触感令虞止毛骨悚然,恍惚间仿佛又落到了方才的境地,他吓坏了,慌乱地曲肘朝后一击。
“唔……”骆庭时闷哼一声,松开虞止,揉了揉自己心口,抱怨道,“下手真重。”
虞止眸光一颤,底气不足道:“你、你滚下朕的床……”
骆庭时摇头:“真是无情,明明方才还要朕抱你。”
虞止耳朵发红,将头埋在被子里不吭声了。
骆庭时说得也没错,方才的确是自己主动要他……
虞止又气又恼,气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恼骆庭时直接点破令他无地自容。他从未遇过如此尴尬的境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手指无措地绞紧了被子。
“别闷着自己,朕下去就是了。”骆庭时摸了摸虞止的头,动作麻利地翻身下床。
虞止怀里还揣着崽,他可不想惹孕父动怒,万一将人气出好歹,他定会抱憾终生。骆庭时半跪在床前,询问虞止的意见:“朕能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不……”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虞止猛地收了声。
还要与骆庭时议和,得给他一些甜头。而且,孩子需要另一位父亲的抚慰,他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赌气让两个孩子再经历一遍他儿时受过的苦。
虞止想通后,抿着唇轻轻点头。
骆庭时微微一愣,没想到虞止竟会答应。
他眸中亮起欣喜的光,伸手掀开薄被,微微鼓起的肚皮猛地跳入眼中,骆庭时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方才那场情事中,他忙着安抚虞止,只匆匆瞥了几眼那突起之处,没来得及细瞧。
原本单薄紧致的小腹隆起柔软弧度,纤细腰肢被撑得微微变形,像一只倒扣的越州白瓷碗。
骆庭时忍不住抬手去摸虞止的肚子。
这次没有被打。掌心顺利覆上虞止肚皮,大掌从顶峰滑向底端,沿着鼓起的肚皮打转。
这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骆庭时虔诚地抚摸着它。
虞止手指微微蜷缩,红着耳根别开眼。
手掌经过莹白肚皮下蜿蜒的淡青血脉,骆庭时轻声问:“孩子闹吗?”
“那是自然!”虞止瞪骆庭时一眼,向他吐苦水,“前两个月朕吃什么都吐,唯有张太医开的药膳能勉强入口。”
骆庭时抬眼:“苦了你了。”
“哼!你竟还敢攻渝,得知这个消息时朕急火攻心,孩子都差点没了。”
虞止故意夸大事实,果不其然,眼前男人眉头一皱,脸上露出愧疚自责的表情:“是朕之错,朕对不起你跟孩子。”
虞止抬了抬下巴:“既知错了,还不赶快命人退兵?”
骆庭时定定看着虞止,乌眸沉沉:“自然要退兵,但小鱼要答应朕两个条件。”
虞止冷了脸:“你还敢跟朕提条件?”
骆庭时微微一笑:“选择权在你。”
虞止气得牙痒,语气也没方才那般温和了:“说罢,什么条件?”
“第一,将那些男人都遣走。”骆庭时慢条斯理开口。
虞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