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谢少爷”和“小谨”的人,正是谢谨行。
思及那个偷窥者黏腻恶心的目光,他心中对对方的念头已有了定义,便刻意打开更衣室的门,想借此吸引对方进入,再将人抓个正着。
只是他没想到,这条老鼠居然是出乎意料的谨慎,耐心如谢谨行,都有些等不下去。
但幸好,老鼠还是改不了本性,终于是忍不住溜进了更衣室。
注视着角落里的男人,谢谨行眼中的神情越发冰冷。
这样一个男人,还是个不修边幅的大叔。
从谢谨行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大叔凌乱的头发,不知是多久没有修建了,发尾都超过肩膀了。
谢谨行越看越觉得恶心,不敢想自己这段时间居然一直被这么个人阴暗地注视着。
都不知道私底下是怎么臆想他的。
谢谨行最终停在了男人面前,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该如何狠狠折磨这个阴沟里的老鼠。
见男人似乎在颤抖,谢谨行唇角的笑越发深了,“怕什么?你不是一直躲在角落里偷拍我吗?我出现在你面前,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男人并没有回应,更没有抬头,继续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他。
这与谢谨行预想的不同,却令他有些隐晦的不悦。
只喜欢在角落里偷窥,却不敢堂堂正正地看他吗?
谢谨行冷笑着,询问一旁的保镖,“厉振,他刚才在更衣室里做什么?”
厉振正是那将人从更衣室提到休息室的男人,沉声回答:“谢少爷,刚才这个人在拍您更衣室的照片。”
拍照?
谢谨行想起那如影随形的快门声,烦闷之意越发浓烈。
他看向男人死死抱着的东西,看来,那就是男人用来偷拍的相机了。
想到里面不知道拍了多少自己的照片,谢谨行终于维持不住面上的微笑了。
他朝厉振下令,“把他的相机拿给我。”
厉振曾是战区的雇佣兵,退休后便成为了谢谨行的保镖,自然不会违逆谢谨行的命令,闻言便朝男人走了靠近,正是要听命拿走男人怀里的相机。
可那相机却像是男人的命根子一般,被他死死护在怀里,分毫不愿松手。
出身雇佣兵的厉振面对他,竟是不如先前对付其他偷拍者般下手利落。
甚至还有些古怪的温柔。
谢谨行本该后退一步,给厉振留出空间。
可他看着男人紧紧抱着保镖粗壮手臂不肯松手,却又无可奈何任凭对方伸进自己怀里拿相机的模样,竟有些出神。
厉振毕竟还是退休雇佣兵,力气自然不是大叔能比的,最终还是将相机从男人怀里拿出来了。
只那男人却是不肯放弃,竟是又朝着相机扑了过来,却笨手笨脚的,不但没有把相机抢回来,还将相机打飞了。
飞出去的相机掉到了谢谨行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