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薄得可以看见肉色的睡衣,朝着少年敞开怀抱。
少年却恩将仇报,将男人胸口的衣服含到湿透,那块皮肤都肉眼可见地发红微肿起来。
男人不知自己在照片里的模样看起来有多糟糕,还在照片下发了一句像是威胁的话。
大船:快来器材室陪我,不然就把这张照片给别人看!
沈渊迟回复了好。
他当然不会让别人看见这些照片。
沈渊迟看着照片里,男人毫无防备之心抱着自己的模样,眸色渐渐发暗。
他并不觉得男人是在威胁自己。
只觉得,男人实在太过孤单,只是要人陪,居然都要像这样牺牲自己。
如果温砚舟被赶出学校,沈渊迟甚至不知道他要怎么生活。
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这样想着,沈渊迟已是忍不住朝体育器材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只是,刚走了一步,身上的疼痛感就令他不由得顿了一下。
早上刚起床时没感觉,上课时沈渊迟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有不少伤。
不过,绝对不是像许帆说的那样,是被打的。
昨晚他在门边昏迷,早上却在温砚舟的小床上醒来,又思及温砚舟那似乎刚适应手脚的笨拙动作以及膝盖上手上的磕伤,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中午沈渊迟还不小心买了跌打损伤药,刚好能给温砚舟用。
背着包里的药,沈渊迟更坚定地拖着腿一瘸一拐朝体育器材室的方向走去。
对于温砚舟想让自己怎么陪,沈渊迟有很多猜想。
每一种猜想都令沈渊迟脸红。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等他推开体育器材室的大门,走进角落的小隔间,看到的却是穿着背心和宽松短裤的男人。
过于宽松的背心套在男人身上,几乎不像是他的衣服,领口低得雪白的胸口几乎一览无余。
短裤也更是摇摇欲坠,似乎只要男人一个弯腰,就会彻底掉落。
听到动静,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转过身来,见是沈渊迟,弯起了眼眸。
“小渊来了?”温砚舟毕竟刚威胁过人,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脸颊有些红。
那抹红落在沈渊迟眼中,却好似变了另一种意思。
其他声音都渐渐淡化了。
只剩下忽然靠近的温砚舟,逼人的香气,与那一张一合的红唇。
在说什么呢。
沈渊迟盯着温砚舟的嘴唇。
一字一句的。
像是在说。
“要、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