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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宵小剑气如虹(第2页)

他将人看够了,才掏出怀里的画像放在烛火上点燃,扔在地下烧了,见余灰完全熄灭,抬头拿口型跟轩辕衡说:“明早动身。”

轩辕衡也才看够,不舍地抬起头,给他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

三人各自睡下。

早起鸟才叫了,老婆子已把车套好,孙儿扶着生了病的爷爷出来登上马车。

三人登上马车,尘土扬起的同时。

客店后院厨房,小二惊声尖叫:“来人啊!快来人!”

湖海帮的大爷下边儿血流成河,赤条条地给人扔在厨房门口了!

这可怎么得了哇!

……………

“你看见他了?”

“没有……”小六躺在床上眼睛通红,大腿敞开。

醒来发现自己子孙根已无,赤身裸体的晾在野店厨后给来来往往的人围着瞧,被师弟们一路小心抬回云州,最激动的时候已在路上缓缓平息。

但是回忆起来时,他通红的眼眶上的眼皮还是会跳上一跳,不知是极度隐忍着痛,或是杂着什么别的浓烈东西的肌肉反射:“帮主,我没有看见他的脸……甚至没有看见他从哪个方向来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怔怔望着房顶,突然咬起牙关,仿佛要通过这些话把谁放在齿间嚼烂撕碎:“可我知道是他!就是他!我跟了他十几年了!那么快!那么狠!那么毒!那么不留一点情面!”

其实他当初那么对令狐父子,又留多少情面呢,如今不知为何,又提起别人不留情面……

“就是他!”小六再忍不住,不知第多少次痛哭起来,他今年也才不过十六,以后再也不会是个男人了,这一剑,用的还是他的配剑,剑身血淋淋的跟他一起被扔在泼过泔水的烂泥里,他身上的肉少了一块儿,就滚在他的面前,滚成一块儿泥,血液已经干涸,那场景,肮脏,鲜红,疼痛,耻辱,一辈子也忘不了,呜咽道:“这么狠毒和恶毒!能想出这种法子来折磨小六的,只有他令狐危,那么快、那么狠的剑,也只有他令狐危!”

仇滦面上颇有倦色,眼底青黑,只因连日来在云州纠查处置魔教余孽未曾歇息,年轻轻一个端方少年人,风尘仆仆的面上布满青色胡茬,听小六这么说,心里好笑,干裂的嘴唇勾了一勾,就算真是他那兄长,小六这种货色……他冷静地看着躺在床上呜咽痛哭,自作多情的弟子,并不值得他那位凤凰似的兄长费一点心思,更别提想法子折磨他,小六这么说,倒是高看自己了,按他那位兄长以前的脾气,遇见小六这种人,要么是自视甚高,我凛凛如高山冰雪,世人皆是粪土不值一闻,置之不理,要么就是如他那衣裳一般,烈如焚火,一剑封喉,付之一炬,再无其他,因此不过象征性的拍了一拍小六痛哭颤抖的肩膀,笑道:“看开点儿,事已至此,好好养着罢,盟主那位姓沈的好友医术倒灵,得闲了,去他那里为你讨几副药,不叫你留后患……”

这么好似在哄小六的话出了口后,又想起了悯叔,心酸想道:若是悯叔此刻还在我仇滦身边,是他此刻有些不开心,仇滦一定使尽浑身解数叫他再也不见愁眉……哎……哎……我的嘴是那么笨,怎么好呢,若是嘴上不会说的好听,急了,我跪下给他磕几个头求求他不要难过了也是好的,他一难过,仇滦也难过,这可比世上任何艰辛都受不住,我出了这么大个洋相,悯叔一定是会笑我的,他一笑我,自然也就开心了,这却多么好……

这样思绪凄苦,眼眶不自觉也红了,小六却当他心疼自己,反倒受用的很,止了哭声,哽咽道:“谢帮主宽心……弟子永生……唯您马首是瞻……”

嘴唇失血过后自然苍白,疼的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事,是个竹筒,拆开盖子,倒出一副小心藏在里面卷着的纸张,递给帮主:“这是小六九死一生,千辛万苦才从献州黑袍使手上抢来的……孝敬帮主您。”

原来那张早不知所踪,后来这张,是别的弟子所抢,他却哄到自己手里,揽了这功劳。

仇滦接过展开,一瞬,死气沉沉的眼睛有了光采,不肯从那画上的人脸上离开半分,看了半晌,看的一滴泪差点儿洒出弄污了画儿,恍然而醒,小心翼翼问小六:“他还活着……对么?他确切是活着……对么?”

“他……他好么?他……他怎么……他在哪儿……他到底在哪儿!”抓着小六胳膊不放。

小六给帮主这副样子吓得不轻,疼的挣了一挣,仇滦才觉失态,把手放开,小六便把自己在献州打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大意道如今林公子应该安然无恙,逃出了魔宫,所以黑袍使才满大街拿着画像找人,知道多少,都告给了仇滦……

仇滦将那画像万分小心地捧着,听到途中,欲要与画像亲昵一亲昵,又怕亵渎,可实在太想了,只好极虔诚地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画像中人的胸怀中,像是在祈求悯叔再抱一抱他。

末了,听完。

将头脸从画像上拿出来,又恢复冷静,自然继续疑心起来,他知道小六对他那兄长没干过好事,若真是令狐危回来了,报仇,现在躺在这儿的绝不是哭哭啼啼的残缺的小六,而会是一具完完整整的尸体,捧着画像,笑道:“多谢你,我心里会记着你的……”

只将画像恋恋看着,又问:“你出事之前,可有什么不寻常,比如……做了什么?”

小六浑身一震,听仇滦又笑道:“你跟了他十几年了,若不是经历过地宫之事,只怕如今,跟的还是他……”冷道:“你既跟了他这么久,该知道他的脾气,若是要追究,你觉得,你还有命回来么?怎么偏偏……”

这位现任的帮主把眼睛从画像上扯开,笑着,扫了一眼他遭难的下身,也没多看,又挪回画上观赏怀恋。

他全程没看自己几眼,却仿佛有什么多疑的猛兽正凑近了仔细嗅闻,气息喷在脸上,但凡有一个字没想好,即刻就是张开嘶吼的血盆大口。

浑身颤抖,眼珠子不敢转,心里却在一瞬间转了十几个弯儿,小六继续气道:“不就是恨我拧断了他脚脖子!我不过是跟兄弟们喝酒间夸帮主您少年英武,乃是世上第一完人,当时小六刚刚九死一生的将这画像从十几个黑袍使手上一角不破的抢下来,喝了点酒,帮主您见谅,醉话无稽……便……便跟兄弟们喝酒打赌,林公子一定是喜欢您的,那时候,他对别人都是彬彬有礼,对那令狐危更是不假辞色,只有对帮主您,那叫一个欢声笑语,处处喜欢,为您那么出头,大伙儿都是见到的,总是见到林公子一见了您,笑的……那真是……真是……帮主您在这儿,小六不便说林公子笑起来颜色多么好,只说林公子跟您才是情投意合一对儿眷侣,小六那夜喝了点儿酒,也说了这些话,还说令狐小狗如今被小六拧断了脚脖子,更是残缺,哪里还配跟帮主您抢,简直不自量力!”

他狠声骂道:“天杀的狗杂种,令狐小狗!他肯定听见了!便是恨我骂他残缺废人,如今要把小六也变作残缺!我当然知道他的脾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狗杂种!千刀万剐横死流脓化蛆的烂货!不得好死五马分尸……”

小六越骂越脏,什么粗话都有,市井泼皮修炼成精。

仇滦自己可以听,只觉悯叔的画像也不该听这些,辱没了,只将画像又卷起,小心放在竹筒内,藏进心口衣裳里。

冷冷将他看着,他的话是半字不信,要用这种人,就知道他的品性,不过是觉得奸佞之人比纯直之人更得手而已,奸佞,只需以利驱使,而纯直忠心之人,往往驱使起来需得以道德、以品行、大义等等,可不是最无往不利的兵器,即是兵器,就得无知无觉,只由主人的意念驱使方向,否则,还能称得上兵器?

用人之道,便是如此,什么人干什么事,都有定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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