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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天寒投市店(第1页)

第六十七章

下雪的声音。

氛围像一个人打定主意自己过一生。

阿土只跟林悯亲,时常要跟他大手牵小手,他只要一坐着,不是往腿边蹭靠着挨着,就是两只小手往膝盖上摸,够着够着要爬上去坐着,亲亲热热地搂着他脖子,在怀里“姨姨”“姐姐”地乱叫。

林悯把这归结为布致道打扮得像只活鬼,别说小孩子,大人见了都得拍心口,傻子更不用说了,差点儿死他手底下,人对幼小的小孩子总没什么戒心,也心软,见阿土更是可怜可爱,又黏人,所以十分的呵护,总在怀里抱着带着。

这孩子可比方智初见时亲人多了,方智那小子,刚开始跟个野狼崽子似的,锯嘴葫芦高冷得很,在蜀州茅屋时,很少有愿意搭理他的时候,自己后来花了好长时间,才跟他亲热起来,林悯后来也想,也许是因为那段时间裘老儿死了,那小子认识到自己世上只剩他悯叔,所以死心塌地地乖了起来。

他当时何尝不是只有他了呢,他们一大一小真的相伴走了很长的路,经历了众多危险劫难,有很长一段时间,方智都是他的精神支柱,是他个人价值的体现,他不是废物,起码他在这险恶的世道,保护照顾了一个小孩子,也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可谁知道,小孩儿还是把自己扔在半道上了……

想起他,回忆就停不下来,想他们一路点点滴滴,那小子后来也是只跟自己亲,不过还是野性难驯,当初不过打了他小屁股两下,趴在他腿上抬头那眼神,到现在都记得,黑夜里,洗过的黑石子一样,瞪着他,不依不饶……也会搂着自己脖颈,在自己怀里“悯叔”“悯叔”地叫,夜晚赌气,趁自己睡着之后,才肯轻轻抬起自己胳膊窝在臂弯,像只小猫,不占什么地方,撒娇的时候撅着小嘴儿,真生起气来就不撅了,绷着小脸儿,很是难哄……想着想着,眼眶常常发烧。

所以阿土“姨姨”“姐姐”的乱叫他,他也没有纠正,他想,他再也听不得一句稚嫩的“悯叔”了。

雪下的没停过,本来下大雪不好走,但他们住的是荒村危房,怕再逗留下去,这木朽破漏的房顶给大雪压塌了才是危险,布致道搞钱来的时候探过路,说前面再走十几里就是镇子边缘,有好客店,有集市,人烟茂密。

如果只有布致道一人,轻功一展,一来一回,哪怕下着大雪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悠悠闲闲,可惜他心里有林悯,林悯带着个傻子,身上又挂着个孩子,傻子孩子都缠林悯缠的紧,谁也离不开谁,他此时身上伤势并没有好全,每日也需得定时打坐调息方能内功运转自如,不受阻滞,当日是情况危急,如今却再无法加码一拖三……于是三人带一个小孩儿,顶风冒雪,靠几双腿硬生生走了过去。

早近午时分,几人吃饱了肉包出发,到了傍晚时分才到镇上客店,距离倒不是太长,不过因为林悯受过旧伤,死了之后又活过来的人,冒雪走着,没什么长久坚持的体力,布致道不免一路小心照应他,随身携带的皮壶里灌着热米浆放在衣裳里,给他举着油纸伞挡雪,走走停停,冷了就拿出来给他喝几口暖暖身子。

幸而肚里有食,身边又有热水热浆可饮,大大小小结伴而行,路途的寒冷也并不是不能抵受。

到了镇上,北风紧,各家各户、镇上客店门口统统没有挂灯笼,怕风吹的大烧着了,门窗房梁都是木头,冬季天干物燥,冒不起这个险,几条街上一片漆黑,只有靠街道的门窗里漏出几片昏黄灯光,棋盘格一样一段一段的照着路和街,还有墙和巷。

客店挂着棉门帘,一掀开就是一股羊肉锅子味儿,酒气熏熏,炉暖消雪,一进来没多久,各自身上化了雪,厚衣裳都湿了,肉香酒香,弄的几人嘴里立刻泌了一点唾沫。

肚里的肉包子早走没影了,几人除了阿土这小流浪之外,纷纷是改头换面,其貌不扬,尤其布致道其貌不扬的很有特色,简直可以称为丑的恶心人。

然而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拍在柜台上,就是钟馗钟无艳手挽手进门也是天仙了。

账房点头哈腰的捧着收下,店里两个小伙计机灵殷勤,忙争着跑过来将几人身上湿了的大氅皮袍一一脱下,抬在胳膊上,衣裳顶着下巴,仰着脸说一楼楼梯后头一排以及二楼靠北都有好房间,客官愿意住哪个便住哪个,看见他们四个人,问要几间,又问晚上要热水不要,要的话现在就吩咐伙计去后头锅头烧上。

堂中吵吵嚷嚷,有镇上小民在这里吃饭喝酒闲聊天,还有些皮袍皮帽的生意人或镖师打扮的汉子,当然也不乏持刀带剑的江湖中人围着高桌坐下吃饭歇脚,涮肉汤锅的咕嘟声响。

“听说了吗?两洞鼠精的窝让人掏了,一窝蛇鼠小贼全跑光了……”

“听说了!秃毛鼠和长须鼠现在还在前头大路雪地里光着屁股跳舞呢,边跳边哆嗦,两人大笑不止,不敢停下,说是万一停了,那人又回来,照样毒打一顿,倒吊着挠脚心……”

“人怎能笑一天?不知是中了毒?还是点了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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