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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仑中文网>当穿到武林的宋兵甲变成大美人后by会云多云 > 而今才道当时错(第2页)

而今才道当时错(第2页)

“无可救药。”布致道看着他,心里只有这四个字:“你他娘简直无可救药!”

“我是无可救药,可我不是一生下来便无可救药,你恨我,我也恨你,都是拜你所赐,哥,我拆散了你们,便如你当初拆散我们一样。”仇滦笑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哥,跟你学的,我还不够卑鄙,我不及你跟舅父万分之一。”

“……”

扑通一声,是布致道将他扔在地上,他再无话可讲,即种恶因,便得恶果,他再无话可讲。

是他,有错在先,是他父亲跟他先对不起仇家,对不起仇滦。

抽刀断水,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买的,做了的事已经做了,再也无法挽回。

因此,他只道:“你不用觉得欠我,你不欠我,你什么都不欠我的,我欠你行了吧?我欠你的,我他娘注定欠你家,欠你,欠他娘一辈子!”

仇滦爬到庙柱前,背靠着休息,没有说话。

“我救你,也是有另一桩事要问你,傻子呢,你到底把他烧了还是埋了?烧了,骨灰呢,埋了,埋在哪里?”

仇滦也受了伤,跟他骂了一场,没什么多余的力气来应付他了,闭起眼睛,头靠着柱子,并不答话。

“他跟傻子很好,傻子也很爱他。”布致道想起那两兄弟,又看着眼前这个冥顽不灵的兄弟,早有命运弄人,同病相怜的柔软,只道:“起码……留下些东西给他。”

软下口气,只道:“你要我不幸福便可以了,你要他也伤心么?”

仇滦嘴角动了动。

当日,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那傻子死力抱住他,眼看令狐危就要带着悯叔逃跑,想也没想,把任何阻碍的人都当作令狐危,一刀砍了下去,眼里一酸,鲜红的血液已飞溅进来,血色模糊视线,削下的一半脑袋在地上打转儿,已是再也安不上了。

人松了手,掉在地上死了,也是再活不了了。

恍惚想起悯叔最后看他的眼神,又惊又惧,血滴从他眼眶里落下来,从不离手的刀掉在地上,他有点儿醒了。

他是真的悔了,也是真的怕了。

那只是个傻子,他不是敌人,也不是恶人,他是一个无辜的人,忽然觉得父亲的眼睛就盯在他背后,说:“你不配做我仇震的儿子!”

他慌的不成,当下拾起他的半边脑袋,却是再也安不上了,傻子一半的眼睛睁着,泪水还在里面,就那么盯着他,拷问他。

他是真的知道错了,也反应过来,他这一刀,不是砍死了一个傻子,而是砍断了他和悯叔的一切可能。

当下将那具遗体就地火化,将骨殖拾起,后来妥善保存在江南怀乡寺中,添了香油,让他受着供奉。

他盼着有朝一日,能跟悯叔亲自解释,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气疯了,恨疯了,一时失手。

但又觉不可能了,他本来就不爱我,以后,更是无望。

今次不光是除魔卫道,他是不想活了,他就是去沈方知那里送死,他天不怕地不怕了,因为他知道,世上已再没有可留恋的了。

忘了他也好。

悯叔跟他,再坚硬的牵绊,也被世事人心,被他自己,一刀刀砍断了。

为除魔救人死了,也算是一生都没有辜负父亲他老人家的威名侠名。

如今他提起来,仇滦还是说了在哪里。

又告诉他:“若有朝一日,他想起来,你跟他说,不要恨我。”

两行热泪滚下来。

如果只是面对他哥,他不会有这一面,他又硬又狠,还添了几分霸道,就像他那把刀,可提起林悯,仇滦的心就像初遇时蜀州林中夏日照耀的河水,想再来一次,我不会跟悯叔去闲云庄,我还是去当游侠,我带着他,我们离什么都远远的。

远远地,再不回来,就像河水一去不返。

旧日不会回来了。

他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不要恨我,你叫他不要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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