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红,文鸢埋在他肩头,圈脖颈的力道慢慢收紧。
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以后,是阳光明媚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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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邦医院内
几天前,猜颂亲自飞了趟内比都,也是倒霉,飞机让人动过手脚,人还没上去,炸的火药比树还高。猜颂脾气不行,年轻时候杀伐果断背了一身债,仇家满天飞,也就这几年做了孟邦土皇帝安生些。平常去哪儿都跟着一大帮子人,前呼后拥,就怕有人寻仇。
现在年纪大了,怕死。人还没去新加坡动手术,就得死在老巢。
抢救了一晚上,命捡回来一条,胸口的皮肤烧得和鬼一样。这两天也缓过点劲儿,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今天好点,睡在沙床上,能开口说话。
到了下午,收到消息的人陆陆续续地整顿好手头事情赶来。
豪华单人病房挤得乌泱泱,看着病床上要死不活的猜颂,众人面面相觑,叹了口气让他静休。
跟随出发的人护着,猜颂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大老婆没死,人在泰国购物,潇洒着呢。收到了猜颂出事的消息,第一反应不是关心,电话里冷哼一声:“作孽作多了,遭报应也是迟早的事。”
“行了,不是没死吗?还能喘口气,等我忙完再说。”
电话毫不留情挂断。大约是年轻时忍够了,现在一点儿不顾及情面。反正人还活着,喘口气就行。
几个山地部队的将军聚在门外,七嘴八舌商讨着事宜。见魏知珩过来,视线汇聚,问他怎么想的。
在医院,魏知珩顾虑到,没点烟,跟着一旁的护士叮嘱了几句。这张俊脸离得近,又风度翩翩,绅士有礼,把护士看得耳尖泛红。
她小心翼翼地看其他几个瞧着就不好惹的粗旷男人,想不通面前俊逸儒雅的男人会和他们混在一起。
“目前病人的身体情况不稳定,这里的设备有限,可能会安排转院去仰光的总医院治疗。”护士说。
“嗯,知道了。”魏知珩让护士先行离开,转过身对着几人。
“你们不用急,事情我会安排人查清楚,等着消息就行,现在重要是让司令保住命。”
猜颂心脏本就出了问题打算去新加坡动手术,这些人多少也清楚点,能不能真的活下来难说。眼下他们更为在意,倘若猜颂死了,群龙无首,主席这把位置总归要有人坐。按照资历,魏知珩不够格,但按人,按枪,没人比他多。他们收了不少恩惠,一时间还真为难。
原本靠在墙壁的男人出声:“必须得查清楚是谁做的。”
众人看去,说话的人是沙鲁。沙鲁个子拔高,年纪却比其他几个人小截,十几年前起家就跟着猜颂混,现在自立山头带着一支四五百人的武装部队,说得上一句忠心耿耿。现在话里跑出来,无非是怕他趁猜颂昏迷不醒,趁机夺权。
没给说话的机会,沙鲁看着他,又看旁边几个将军:“这事情,我亲自去查。”
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色,隐藏得好,魏知珩恢复大方得体的模样:“沙鲁将军跟在司令身边最长,你去查,大家都放心。”
“等你的好消息。”男人笑着摁他肩膀。
沙鲁没留下来,剩下几个人大概商讨完,都回去等着,只剩魏知珩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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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近四五天,平静极了,沙鲁追踪的消息一无所获,人只好跑回孟邦。
这段时间,猜颂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