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带了客人过来吗?要不你们先去大堂谈话?巧婶,快去给客人备茶。”
“倒也不必如此着急,我还想听听是什么故事呢?”
“是啊,台郎君莫急,我这便要讲到重点了!大人您瞧。”
崔清棠将木盒递到梁千胥面前,梁千胥接过,“这分量可真是不轻啊!台大人?”
台相平看着那盒黄金银票也目露震惊,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在此处?彭唐后来给他的那些,分明都被他退回去了!而欠的债款,他也一直在凑钱。这些难道是?
他看向自家弟弟,台相明看到他的目光立马就移开了,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台相平明白过来,他弟竟然背着他在背后收了不少钱!他还一直劝慰自己,当初被迫收下彭唐的钱不过是被逼之下的无奈之举,自己是绝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做出违背本心的事!
他以为只是脚上沾上了一点泥渍,却不想自己早已陷入了泥潭。
台相平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哥?”台相明连忙跑过来扶他哥,“你怎么了?”
“看来台大人是没办法解释这银钱的来处了。”
台相明:“这钱是我的,跟我哥没关系!”
“那台郎君是如何挣到这么多钱的?”崔清棠问:“刚刚台郎君与我说坐在家里便有钱入,我是真的很好奇这个方法,不知台刺史可知道?”
台相明梗着脖子,“反正我就是有法子,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台相平拉了他一把,“这是节度使大人,你也赶紧跪下吧。”
什么?节度使大人?台相明震惊地看着梁千胥,“怎么会?”
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这钱是我的!难道是节度使大人,你就想抢我的钱吗?”
台相平要被自家的蠢弟弟气死了,不过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去阻止,他的仕途已经完蛋了。
“我抢你钱?呵!你一个欠了一屁股债,天天在家里待着的人,如何赚得了这么银钱,想来是台刺史贪污的钱吧?”
台相明狠狠咽了口水,他扯扯自家兄长的袖子,低声问:“哥,咋办啊?我只要一口咬定是我的钱,他应该拿我们没办法吧?”
台相平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蠢!这么明显的事,难道还有谁会看不出来吗?只要一调查便漏洞百出,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他只是有些后悔,父母去世的早,他们兄弟二人寄住在叔婶家里。为了能够考取功名,他平日对自家弟弟管理太少,又对他心怀愧疚,才会一步错步步错。
“台相平寒窗十载,也曾心怀天下,立志成就一番事业。任职以来,亦是兢兢业业,不敢有负圣上和大人的期许。
然今日却铸此大错,我知不论功绩过往如何,都无法辩解。我实无颜面对您,请大人责罚我!”
台相明看自家兄长这模样,才似乎真正明白过来,他们是真的完蛋了!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那几个人叫他还钱时,他就应该直接取钱给他们,而不是想着可以趁机又从兄长那里骗一些钱财过来,而导致如今这状况!
处理完台家兄弟的事,几人离开小院。
“大人可得给我和桂姨记上一功!”崔清棠笑吟吟地和梁千胥开口。
若不是她找了桂姨帮忙打探台相平和彭唐的事,她们进展可不会就这么顺利!
“你那桂姨确实挺厉害。”
曹桂在崔清棠走后便立马行动,花费了不少的人力和财力后,得知了台相明的事。
那台相明与他兄长差了十多岁,本来今年是要上京参加科举。却没想到在路途中竟被一群狐朋狗友拉着去了妓院,又被那妓院的花魁迷得分不清南北,日日流连此处,连科考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