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烟瞧她捻砖头的时候,那只前臂因用力在肌肉间勒出竖纹,在这一幕留滞了好几秒,她才将贪婪的目光收回。
“远枝…”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秦远枝手微微颤了一下,她想逃离,但却又无法盾寻,只能慢慢的转过身来,让庄梦蝶不可置信的来确认是她。
景烟眉头轻蹙,跟着声音一起抛去视线,默默看着这一幕。
“为什么不给我说你是在工地?”庄梦蝶抛来质问,但眼神更多的是心疼。
“我回去跟你说,好吗?梦蝶。”秦远枝继续手上的活,让人给自己背上加码。
庄梦蝶跛行到她身侧,将秦远枝即将要背起来的砖头又摁了回去,她明显愣了一下。
“跟我走!”庄梦蝶牵住她的手就要走,秦远枝回头往老板站着监工的地方望了一眼。她如果要挣开庄梦蝶是很容易的事,但自己甘愿就这么乖乖的被她牵走。
景明见着秦远枝被人拉着,双手环胸看着自己姐:“那是她谁啊?我说姐,你就这么看着别人把我员工拉走了?”
景烟抚额,望着那对离开的背影,“我也没权干涉别人的私生活啊?这么,你给她半天假。”
“姐,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
“再废话?”
“好,我给我给还不行吗?”景明凑近几分:“你不会对人家有意思吧?”
“滚。”
“哦。”
“…”
两个人简单吃了点东西,秦远枝将庄梦蝶带去了自己的出租房。
房间透光还不错,现在时间接近六点还洒了斑斑点点的碎片阳光。屋里的东西被秦远枝整齐的规划在一起,也省出来不少空间,看着也不算太惨。
至少眼下的秦远枝是这样心底觉得的,但见着自己开门的一瞬间,旁边的庄梦蝶眸光似乎沉了一下,她又将那份刚刚升起来的不算太惨的信念感又给摁了回去。
进了屋,庄梦蝶就说:“你把衣服脱了。”
秦远枝没弄明白:“啊?”
她心虚,做了快一个月的扛楼工,背上的伤她不太敢露出来给庄梦蝶看,但又抵不过对方软磨硬泡。
到后面秦远枝还是同意了。
她反手将上衣翻开脱至手肘,一股温意且夹杂着冰凉的触感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好多天她都没管身上的蹭伤,虽然洗澡的时候疼是疼了点,不过能忍住,自己也就没太在意,久而久之,这背上也就落下了深浅不一的伤口。
庄梦蝶的指尖点落在她后背,秦远枝胸口上下起伏,带着些微的急促。每当身后人为她点一次药的时候,后背的皮肤与肌群便会传来酥麻感。
这些细微的感觉像只猫一般,通过抓挠使得她躲闪的同时,心里那阵痒意想要就此缠困住对方发泄心底积压已久的欲望…
亲口说喜欢。
“心里想什么就要做出来,远枝,不然会生病的…”庄梦飞蝶继续帮她上药,在她身后说这句话时却是一副淡漠的口气。
对方越是这样无所谓,秦远枝心口就越发的烫。她继而忍着,直至前臂上的竖筋从手腕上凸起。
庄梦蝶见她像是埋下视线刻意回避这句话,便不再选择说下去,她知道对方是有意克制心里的冲动。
上完药,秦远枝又穿好上衣,起身的同时差点将庄梦蝶撞倒,她快速伸手扶了一把。
庄梦蝶精致的眉眼,明媚且温柔,总是会让自己忽略她残缺的那部分。在那之前,她不均匀的力气总是会弄疼对方,虽然庄梦蝶从来没有明确告诉过自己,但秦远枝心底跟个明镜一样。
压抑自己,她并不想再次伤她。
这种事在心里萌发出来,就已经够无耻了,更何况,她还任由自己助长。
空间尚小,床又太窄,秦远枝不愿意留她,更多是怕对方住在这方寸之地受苦。
于是她便提出:“梦蝶…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庄梦蝶盯着她那双有些心虚的眸子:“你是在…赶我走吗?”
秦远枝头摇成拨浪鼓:“不是。你,你误会了。我就是怕阿姨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庄梦蝶抢了后半句,“你工作的地方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虽然她猜得出来十之八九,但还是想从对方口中亲耳听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