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许放下平板和绘笔,伸手捏捏阚哲瑞的脸颊:“瑞瑞放学回来了呀。”
“今天幼稚园教了什么呀?”
“十以内的加减法。”阚哲瑞骄傲地说:“我比其他小朋友算的都快,老师还奖励我小老虎大徽章。”
“同桌好多问题都不会,但是我都教她了。”
“哇,好厉害。”林清许夸他。
阚哲瑞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阚昭看了眼后视镜,轻嗤:“快给人哄成胚胎了。”
阚哲瑞气鼓鼓地瞪了回去。
“小冰箱里有焦糖布丁,奖励给聪明善良的瑞瑞同学。”
阚哲瑞顺毛一样的情绪转阴为阳,和往常一样拉开那个银灰色的壳,“SELA”的大logo跃然纸上。
用勺子挖了一大口的布丁,先朝林清许递过去。
“谢谢瑞瑞。”
阚哲瑞红着脸朝她一笑。
又不计前嫌地给阚昭也挖了很大一口。
毕竟舅舅之前也天天给他买布丁吃。
最后才把仅剩不到一半的布丁放在身前的小桌板上,小口小口地咬着。
*
于此同时的沈清也接到了自己的侄子,坐在后座上,给沈槐递了瓶牛奶。
她是个事业型女性。严于要求他人,更严于律己。头上有个顶事的大哥,她也不想过多依靠家族蒙荫,毕业后,便离开京市来到南川发展。家里的弟弟弟媳也是事业狂,尤其是他三弟夫妇。
前些天沈槐出车祸撞断了腿还是她照顾的。那俩家长一个两个都在国外,还是隔天才赶回来。
瞧着沈槐一脸情感缺失的模样,哪里出现过五岁小孩本应该有的笑容,一怒之下把他们骂得狗血淋透。
估计这对父母就算受了教训,一时也改不过来这性头。
索性她就把沈槐带回去自己照顾,总比人家孤零零在医院强,两家老人也不管。
只是这么多天过来,沈槐依旧还是那番平淡如水。
有时候她也自我怀疑想,沈槐这么小就离开了父母,她的决定真的是否毫无错处。
今天的沈槐仿佛与平时不一样。
像是冰化了水,虽然面上还是冷的。
似乎只是姑侄之间的心灵感应。
“槐槐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没有。”
沈槐抿着唇,又道:“遇到一个麻烦鬼。”
一个明明他不想回答那些弱智题,却偏偏在底下一直小声报答案想让他正确回答的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