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通小姐居然左手抓着止血绷带,右手举着《魁地奇急救手册》,袍子下摆还别着那枚银绿相间的四叶草胸针。
"白痴!"赫敏的骂声带着哭腔,"你会瞎的!"
加文躺在担架上轻笑,用没沾血的那只手碰了碰赫敏发抖的指尖:"护士小姐,安心一点"
—校医室—
庞弗雷夫人手中的银匙与玻璃瓶碰撞出清脆声响,乳白色药剂在坩埚里咕嘟咕嘟冒着泡。
帘子外传来哈利断骨重接的闷哼,而赫敏的指尖正死死攥着加文的床单,将墨绿布料揪出凌乱的褶皱。
"视神经轻微撕裂,可能有点麻烦。。。"庞弗雷夫人举起滴管,药水在灯光下折射出珍珠母的光晕。
赫敏的手突然抖得厉害,加文能感觉到床单传来的细微颤动。
她悄悄挪动小指,轻轻贴上赫敏撑在床边的手背,那里还沾着球场带来的雨水,冰凉得像冬日的黑湖。
"我父亲。。。"加文的声音比平时柔软,右眼缠着的纱布让她的视线只能捕捉到赫敏模糊的轮廓。
"曾是格兰芬多近五十年来最优秀的守门员。"她顿了顿,指节若有若无地擦过赫敏的皮肤,"第一次训练就被游走球砸断了三根肋骨。"
药香氤氲的空气中,赫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开那本《魁地奇溯源》。扉页上的老照片里,一个金发少年正对着镜头展示淤青的眼眶,和此刻病床上的加文如出一辙。
"所以这是。。。"
"家族传统。"加文试图轻笑,却牵动了眉骨的伤。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白色床单让她想起另一个世界病床的触感。但这里没有冰冷的点滴架,只有赫敏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缠着绷带的手指。
庞弗雷夫人掀开帘子时,看见棕发女孩正俯身在病床边,嘴唇几乎贴在伤员耳边说着什么。
而那个总在不老实呆着的斯莱特林,此刻竟安安静静躺着,没缠绷带的那只绿眼睛映着窗外的雨光,温柔得像月夜下的黑湖。
"喝了这个会嗜睡。"故意把药瓶放得很响,赫敏像触电般直起身子,"可以明天再来。"
赫敏急忙起身,慌乱中碰翻了床头的花瓶。
清水漫过《魁地奇溯源》,浸湿了照片边缘——那个笑容灿烂的格兰芬多少年胸前,一枚银绿相间的徽章正在水渍中渐渐显现。
加文在药效发作前最后看到的,是赫敏抓着那本书落荒而逃的背影。
而她突然发现了母亲的秘密,母亲不反对父亲做粗鲁的运动,只是怕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