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贾母的体己,若是家里乱了,大房定也是盯着的。
想到这些,她越发有了力气,起来重新更衣梳妆。
先去贾母那里,摒退众人,一边垂泪一边把同元春商议的暗语说了。
贾母听了也是犹如晴天霹雳,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二太太赶紧递了药丸过去,贾母这次顺从的服了。
半响,带着哭腔道:
“元春可说,会不会牵扯府里?”
这是要弃车保帅了,只要荣国公府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二太太舍不得元春,可也知道如今救不得她了,哭的更厉害了:“她说,若有个什么,必然不会攀扯府里,她会一力承担。”
“可咱们终究是一体的,圣上就算是不重责,也会训斥,甚至降爵也不是不能的。”
贾母目光悲痛:“降爵,本来就是迟早的事,那也好过贬为庶人,不然,我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消息是何时传来的?”
二太太道:“今儿早上。”
“可还能传消息进去?”
二太太犹豫:“兴许还能,但需要大笔的银子。”
贾母目光刮过她,“银子我出,但是务必要传进去的。”
仍想贪墨银子的二太太被这目光刮的脸皮生疼,半低着头道:
“老太太想传什么?”
“告诉元春,与其等着圣上定罪,不如自我了结。”
二太太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脸色冷凝的贾母。
她!她要自己逼女儿自尽!
“老太太!那是我十月怀胎的女儿啊!您亲自教养的元春啊!”
贾母也是心如刀割,但现在是壮士断腕,保命要紧。
“元春懂事,她会理解的,若是圣上留她性命,可咱们府都没了,她一个人能活下去么?!”
“那也不能啊,老太太,我们再求求忠顺王府?南安老太妃?”
二太太此刻母心占了上风,她觉得,让她把私房都花出去,能换元春一条命,也值了。
“忠顺王府?呵,当初人家只同四王来往,本就不太看得上我们,是我们上杆子凑上去孝敬罢了,如今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岂会顾及咱们?”
“南安王府,如今同圣上也是说不上什么话的,白扔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