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合欢,那个人,为了情郎,竟然敢不来他的生辰宴,枉费他把她当做了最好的朋友。
对,没错,萧若华终于想起自己和她交恶的缘由。
明明几个人都是好友,怎么能厚此薄彼,怎么能就这样对另一个人有更多的爱意呢?
是她,是孟合欢,引诱太子,和他相好,让几个人的感情发生变化,堂而皇之地将他排挤在外边。
萧若华一腔恨意有了出口。
是的,他一直都恨着孟合欢,她不把自己的情谊放在眼里,明明自己,才是第一个和她交好的人啊。
明明他才是第一个接近她的!
一股粘稠的感情自心底萌动,鼓动他的不甘——
难道男女之情,真的比他还重要吗?
他萧若华,真的比不过旁人吗?
恍然间,他又想起那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男俊女俏,养眼极了,谁看了不说是天造地设呢?
所有人都说,他们合该是一对眷侣,没有任何人插的进去,所有人都识相地不去打扰两人。
可结果,呵,萧若华讽刺地笑出声,在这漆黑的夜里,无端多了几分冷意。
这就是她摒弃好友情谊,只一心耽于男女之情的报应,她孟合欢错把榆木当珍珠,一腔真情许错了人。
是她,把一段荒谬的感情凌驾于他二人友情之上!
如今这个结局,不过咎由自取而已。
这燕京,除了他萧若华,谁会一开始便不拘门第之见,第一个与她交好,谁会真心实意当她做至交?
他们只会把她推出去挡剑罢了!
萧若华盯着烛火,心里却在想那日宴上,她倒在地上的样子。言旐一脚将万福踢死,他也没有料到,起初不过是想让她看清身边人,看清谁才值得用心对待,这才出言刺激衡阳。
他放下手里的杯子,温热的茶水喝下肚十分熨帖,也让他的神色略有缓和。
大不了,他去向她赔礼就是了,只要孟合欢认清楚,谁才是对她最好的人,他萧若华也不是不能破除成见,原谅她浪费他心意的过错。
往日的情分,也不是不能恢复如初。
握紧拳头,仿佛下定某种决心,萧若华终于放松了些,吹灭蜡烛。
漠然
◎她宁愿应了王府请婚,去做那世子妃◎
久违的人声灌进耳朵里,忍着一波又一波的眩晕,合欢慢慢睁开眼。
嬷嬷忙将绣花帐子用床柱悬的帘钩勾住,将一双簇新的绣花鞋放在床榻上,侍候合欢起身,又叫金雀儿进来侍候洗漱。
“公主可算是醒了。”略活泼的金珠儿感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