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姑娘都要被说哭了,唐朗月皱了眉。
“小少爷,要是玩不动,咱们就换点轻松的,何必为难人家小姑娘呢。”
叶骄惯会恃宠而骄,欺软怕硬,刚脱离自己的地盘就吃了亏,火气难免压不住,再被一激将,登时打了鸡血似的约唐朗月再战。
本以为这一回就算完了,唐朗月也没想到这小孩胜负欲这么强,天天约自己1v1,最后连唐朗月都担心他运动过量肌肉溶解了。
在一次激烈的对局后,唐朗月斟酌着问:“少爷,咱休息会?”
谁曾想这一问,登时就让叶骄炸了。
“淦!跟贺时崇那残废做床上|运动你就不叫小累啦?跟我打一局球就磨磨唧唧唧唧歪歪的!和贺时崇叫|床能叫得这么起劲!贺时崇能跟你打球?还是说你就喜欢一杆入洞?!”
18R都看不了的年纪却骂得句句带颜色,唐朗月真为这个世界的青少年教育担心。
但今天这一局还是早早结束,因为叶骁又来找茬。
但叶骄在,看戏的就变成了唐朗月。
两位少爷明显更相熟一点,吵起来花样也更多一点。
他们今天吵着吵着,话题就不知怎地拐到了贺时崇身上。
叶骄抱臂嘲讽叶骁:“现在见我哥,像耗子见了猫,你可忘记当初颐指气使的劲了。”
“哼,你敢说你不是见他就夹尾巴跑。”
“还不是你天天支使他,压迫他,把他逼疯了!”
“你以为你逃得了?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共犯。当时我们上寄宿学校,家里管得严。缠着贺时崇把他去欧洲研学旅行的钱给了咱去买无人机,还威胁他不准告状。当时妈气得直接把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说到这里,叶骁突然哑了火。
“那他也不能……”
唐朗月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就是误入朋友家吵架现场的无辜外人,怎样都尴尬,奈何八卦他是真的想听。
听到最后,他终于明白这两个弟弟为什么这么怕贺时崇了。
无非是两个弟中弟把贺时崇压迫狠了。而贺时崇平日里伪装的任劳任怨太子侍从形象也十分成功,把叶家长辈全都骗了过去。
一年暑假,叶骁和叶骄去叶家的一座私人小岛度假,贺时崇作为免费的看护兼家仆,也跟着去了。
雪白沙滩,金黄阳光,椰树成排,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没去几天,整个小岛就和陆地失联了。
当时叶家上下就疯了,叶夫人不远万里出国兴师问罪。
当时正赶上热带风暴,小岛周围的海域狂风暴雨,巨浪滔天,接连几天都无法出海。等到天气好转,叶夫人带着搜救队登岛时,贺时崇正在一片狼藉的沙滩上,沐浴久违的阳光。
贺时崇说,他只是给两个弟弟安排了一些特别的训练项目。
见生母来,贺时崇还特别谦卑恭顺地请出了叶骁和叶骄两兄弟。
出来时,当初盛气凌人的少爷们此时面目全非如霜打的茄子,灰头土脸泥猴似地站成一排,面对叶夫人像见了救世主。
叶夫人想他们在叶董面前定贺时崇的罪,但两人最后支支吾吾半个字也没吐露。
贺时崇就站在旁边,还鼓励叶骄实话实说,直接把这个半大小子吓尿了。
也不知两人这么多天在岛上经历了什么,医疗队给他们检查了一圈,发现两人除了手腕手肘和膝盖处擦伤严重,叶骄扭伤了脚踝,瘦了一圈也黑了一圈,并且严重缺觉外,并没有其它损伤。
就算是以男孩打闹贪玩,不小心受伤解释,也是完全行得通的。
只是从此之后,他们对贺时崇避如蛇蝎。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两人看了贺时崇就双腿打颤,浑身哆嗦,口涎直流,显然有不小的阴影。
但他们对岛上的具体细节却是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