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见唐朗月,便?熏了此香。
此时再用,一是为了让唐朗月感到熟悉,二?是……掩盖身上一些本不该存在的气味。
比如,血腥气。
天下唯二?能?满足他杀戮欲的地方,一是魔兽横行?的万魔渊,二?是仙魔之争的战场。仙盟将他用作?人形兵器,他并无芥蒂,只要能?够满足杀伐道的修行?条件,他不择手段,也不在乎过程。
大乘……
还不够。
烬渊有多强?
“只差一步,他就要飞升上界。他还留在这儿,大概是为他那些不争气的魔子魔孙。”
唐朗月回答了楚荆河的问题。楚荆河提到烬渊时,眼神煞气十足,甚至下了重口?咬住自?己颈间的一块皮肉,表情很是不爽。明明不想提他,却偏偏要提,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但转念一想,“所以你要怎么办?他找上来,你要怎么办?”
楚荆河没有回答,汗水从他的肩背上滚落,滴在唐朗月的胸膛上,烫得他浑身一抖。楚荆河将那滴汗揉开,俯身将侧耳贴在唐朗月的左胸。
“魔族没有心跳。”
楚荆河静静不动。
【你可还愿,回到神剑山下,像从前一样??】
唐朗月笑了两声,胸腔震动,“你现?在每时每刻不都在努力?告诉我,我们?和从前并无不同吗?”
楚荆河抬眼,眉峰凛冽。他不笑时,面相是肃杀不易亲近的。
偏偏唐朗月不惧,“仙君啊,昨日之日不可追,今日之日须臾期,你佛理道法比我懂得都多,看?得比我明白才对。”
【我非圣人,言行?相顾,心迹相符,终始不二?,我做不到。】
“可我是魔,还当了魔后,你把我带回去,必定被正道之人戳烂脊梁骨。”
【我不在意!】
楚荆柯不愿再听,干脆欺身而上,一吻封缄。
唐朗月被堵住了嘴,楚荆河比他想象中得更偏执,更……执迷不悟。
万魔渊没有白天黑夜之分,而唐朗月这些天手脚都被束缚,躺在床上最多只能?翻个身,连坐直都是难事,于?是也将每一天都过成了黑天。
那天过后,唐朗月昏昏沉沉睡了,再醒来时,发现?束缚手腕的铁铐被换成了软缚,虽不伤手,但每次挣动都会越缠越紧,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比神铁还坚韧。
楚荆河总不常在,归来无定期,但每次回来的作?风都一如既往,毫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宽衣解带就爬上了唐朗月的床,无需多言就是干正事。
睡完就走,回来再睡,反反复复……
“我感觉……”
“我被|嫖了,还是没嫖资那种。”
楚荆河不在,唐朗月双目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宿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要大结局了吧。范九打赢烬渊就不需要告诉我了,直接我功成身退回去休假就好。】
要问为何烬渊这么久都没找过来?
南边战事吃紧,随时要被仙盟大反攻,魔族自?顾不暇,没空管他一个花瓶魔后,烬渊身为统帅,更是无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