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飞艇的瞬间,烬渊就再?也?无法忍耐自己痛苦的喘息,拉着唐朗月撞开了离他们最近的房间,将唐朗月扑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漆黑如夜的长发从背后滑落,猩红的眼?眸燃烧着能将人吞噬的侵略欲。
唐朗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强大的血族没有住在哥特式的古堡里,而是在深山老林里东躲西藏。
他扯了扯烬渊身上穿的被血染透的几块烂布
——还衣不蔽体。
“血,血……”烬渊死死盯住唐朗月,如同盯视着美味的猎物,他的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唇瓣无意识地呢喃。他将高挺的鼻梁凑到唐朗月颈间,不住嗅闻温热皮肤下血液的甘芳。
他看上去很痛苦,在与?自己的欲望抗争。
“你杀人的时候……那么多人,你就没有一个中意的?”没有去喝上一口?
“他们的血……脏。”
得……还挑食。
唐朗月轻笑一声,那一声却如羽毛搔痒,进一步刺激了烬渊的理智。他再?也?无法控制,锋利的犬齿弹出,埋头咬开了柔软的皮肉,炙热甘甜的血液奔涌而出,涌入他干涩的喉管,填饱了他空虚的胃袋。
烬渊本来就不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他只是为他最心爱的猎物斋戒了太久。
在颈侧被咬开的瞬间,烬渊似乎同时在唐朗月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物质,以?至于?唐朗月完全没有感受到痛感,反而感受到了眩晕般的快感,整个人像漂浮在云端,血液在流失,大脑却持续接受着兴奋的刺激。
唐朗月抱住烬渊的后脑勺,呢喃道:“慢……慢一点,不要急……”
世界在颠倒旋转,肢解成无数迷幻的七彩碎片,在他们即将做一些更罪恶也?更刺激的事前,一声极其突兀的闷响炸在唐朗月耳边。
一切戛然而止。
唐朗月突然感觉自己上方?的身体瘫软下去,烬渊失去意识,脑袋垂在自己颈侧。他受到惊吓,瞪大了一双凤眼?,眼?中还有未来得及消散的意乱情迷。
他看到贺时崇拿着手杖站在床边,甚至还保持着挥击的姿势。
手柄上流动着符文,如果唐朗月没有看错,这似乎有着增强力量和附加眩晕效果的功能。而符文等级自然是——满级。
贺时崇笑得有点变态,“不好意思?,我不会什么魔法,也?没什么物理,就是魔具多了点。”
唐朗月颤抖着手指摸了摸烬渊的后脑勺,感慨他是什么钛合金脑袋,居然没流血,只是内部情况就不确定?了。他再?探了探烬渊的鼻息,确定?他只是昏了过去。
他看向贺时崇,感到自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贺时崇笑,“人越来越多,但是也?得一碗水端平,是吧?”
唐朗月掀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烬渊,将他平放。他刚坐起?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光明神,“……你也?。”
唐朗月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
几秒后,他将昏迷不醒的烬渊往里推了推,自己也?往里靠了靠,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足以?容纳两人的空位,笑眯眯道:“一起?躺?”
贺时崇向左偏了偏头,光明神不置可否。
光明神进了房间,咔哒一声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