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誉头也不抬摁开手机,这年头谁还看电视,表情相当敷衍。
沈衍名没有见怪,他站起身俯身缓缓靠近,冰冷的手触碰到季誉手腕,再到那串被绑得盘根交错的佛珠。
男人的鼻梁被眼镜压出细小痕迹,他替季誉整理佛珠再重新缠绕上手腕,宛若最和蔼不过的长辈,“酒精伤胃,还容易麻痹人的四肢和神经,去到陌生人家里最好不要随便喝酒。”
季誉刚想着摁熄屏幕,却好死不死弹出消息。
【刘:给你弄了十几G视频,都是好东西。】
【刘:沈教授那年纪应该也阅人无数,总之少爷你尽情发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沈衍名似乎什么也没看见,转身离开客厅,神情隐隐约约透着愉悦。
弄整齐一串佛珠能这么高兴?
季誉蹙起眉暗骂了几句神经病,他故意把佛珠重新缠绕得乱糟糟。
客厅只剩下季誉和狗,环顾四周,装潢和家具极简到不可思议,季誉还闻见了消毒液的气味。
杜宾犬到陌生环境不断发出叫声,“汪汪汪…”
季誉安抚完狗后将腿伸直整个人彻底横躺在沙发上,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格外透亮,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声响。
沈衍名在吹头发。
五分钟过去,似乎去了另一间房子换衣服。
没过多久沈衍名再次出现在季誉面前,布料看似普通却极为考究,有质感,灰色衬衫显得优雅从容,没穿西装裤少了正式多了些居家时的平易近人,袖子半卷在手臂上,皮质黑色袖箍束缚,褶皱整齐得离谱。
风度翩翩的老男人怎么穿都极为正统。
“叔叔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季誉莫名烟瘾作祟,故意问道:“之前没有带过床伴回来么?”
“你是这间屋子第一位客人。”沈衍名面不改色坐在与季誉相对的沙发,他抽出一张手帕擦拭茶几。
“巧了,我也很少主动去别人家做客。”季誉盯着他手腕崩起的那根青筋有些出神:“你还没有回答我那天的问题。”
沈衍名依旧面不改色:“你很聪明,你应该非常清楚。”
“我只知道你喜欢男人而已,要不然为什么在电梯里用那种眼神看我。”季誉伸出手逗弄低吼的杜宾犬,脖颈修长,手极其漂亮,耳边的碎短发被打理得精致,全身上下透着玩世不恭那股散漫劲,他抬起头看着沈衍名。
“我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