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誉再次自投罗网摁动门铃。
“叔叔你穿成这样不像去看我比赛,倒像和我约会。”他没有进去,双手抱肘背靠大门,戴佛珠的那只手捻着根未点燃的长烟。
余光里的沈衍名站在客厅突然多出的一面全身镜前打领带,身材没话说,宽肩窄腰大长腿,手臂上的袖箍换成棕色皮质。
阳光顺着透明玻璃窗钻进来,光影分割,沈衍名脸颊落在暗处有点像西方电影里肤色苍白的贵族吸血鬼,说出的话简直再正直不过,“老师可不能和学生约会。”
这一幕烙在季誉眼里格外难忘,他情不自禁摩挲指间夹着的烟,“那万一哪天你和学生上了床。”
沈衍名侧头看他,“不会有这么一天。”
“很好。”季誉将烟头捏裂开,细碎的烟草一点一点跌落瓷砖,“我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喜欢上你的课了。叔叔你确实是个好老师。”
沈衍名走近季誉,接着俯身拿手帕擦干净地上的烟草沫,“你也是很优秀的学生。”
季誉俯视沈衍名发顶一刹那,他想起昨晚GV里跪地祈求踩脸的蒙眼男,绝对服从,绝对卑微的姿势。
一旦换成高高在上的人摆出那样的姿势,会让任何看客产生绝佳的征服欲。
季誉不免俗,他喉结滚动,表情莫名不自然。
可惜当沈衍名站起身,姿势彻底反转,换成季誉要仰望他。
梦境没有出错,沈衍名给季誉的感觉就像条躲在阴冷角落蛰伏着的黑蛇,它吐着蛇信不断逼近,压迫感十足。
这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让季誉兴奋。
于是他冲沈衍名摊开手,那根皱巴巴的长烟静静躺在手掌心,接着故意丢弃。
“现在你得再擦一遍了,沈老师。”
沈衍名面对这样无礼的要求异常听话,看他弯下腰那一瞬间,季誉爽了,扬起嘴角转身就走。
走廊不算长。
沈衍名抬起头幽幽凝视季誉的背影,他将手帕打开,冷峻外表下压抑着鲜为人知的兴奋,烟灰色瞳孔像旋涡般藏着无限暗潮汹涌。
那枚烟头最终被男人放在唇边轻吻。
没有半点嫌恶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