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谢遇安翻身下床。
床下没有他的鞋,白玉一样的脚,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睡裤下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踝,好像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地上凉。”傅衔章伸手把青年捞了回来。
他目光微垂,视线落在那一截纤细的脚踝上,喉咙有些发干。
踝骨的形状太过完美,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贴着,骨感又漂亮,放在橱窗,就是最上等的白瓷艺术品。
“你亲自铺的地毯,忘记了?”
谢遇安用手掰着对方环在他腰上的手臂。
“楼梯没铺。”傅衔章下床穿上鞋子,将谢遇安从床上抱起,往外走去。
两人肌肤相贴,属于谢遇安的温度传到傅衔章的身上,火热一路蔓延,在他的心尖点火,傅衔章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脸上依旧冰冷禁欲,内里有一头野兽蠢蠢欲动。
谢遇安看了眼傅衔章,心中怪异。
“那个,”谢遇安伸出食指,戳了戳傅衔章的肩膀,“你其实,不用那么照顾我……我很早以前,就不怪你了,你养我到十八岁,已经足够了。”
“不够。”
傅衔章把他放到沙发上,蹲下身,一手握着谢遇安的脚踝,将脚抬高,一手拿过棉鞋,给他穿上。
然后抬起头,看着谢遇安的眼睛,低眉浅笑,“我养你一辈子。”
“别开玩笑了,我很认真的,”谢遇安焦急道,“傅叔叔今年二十六,该成家了,我不想给你当拖油瓶。”
傅衔章闻言,浑身发麻,就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一颗心都凉透了。
客厅突然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