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段祁言和谢遇安走回宿舍。
谢遇安没有给段祁言带牛奶,但,段祁言带了。
段祁言去一楼,找宿管阿姨热好牛奶,又走回六楼,把牛奶放在谢遇安的桌面上。
谢遇安诧异地怔了怔,淡淡道:“谢谢。”
秦朗洗完澡,用浴巾擦着头,看向谢遇安,“快停水了,你俩要不一块洗?”
段祁言喉咙一紧,不自然地抿紧唇,耳尖染上一层薄薄的粉。
短短几秒,那血脉喷张的画面,就在他的脑海里放了几遍。
“没关系,我能洗冷水。”谢遇安浅笑。
“你去洗,我给你拿衣服。”
段祁言熟练地打开谢遇安的柜子,就像以前对方为他做的那样。
“啊?”谢遇安一愣,“嗯。”
他最近呆愣的次数直线上升,因为段祁言太反常了。
谁曾想,段祁言很喜欢看他这副样子,总忍不住想逗逗他。
谢遇安洗完澡,段祁言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热水没有停,但他洗了冷水,把身上的燥热压一压。
他和谢遇安都睡上铺,两张床的床头挨在一起,段祁言也不想晚上失眠。
段祁言关上水阀,浑身湿漉漉,水珠从下颌线滑落,流过胸膛上坚硬的肌肉,没入沟壑分明的人鱼线。
“谢遇安……”他闷声唤着那人的名字,发出难耐的喘息声。
现在和我保持距离,晚了。
赤红的双眸不再掩饰,浮现出近乎偏执的欲望。
段祁言的手臂青筋暴起,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汽,将眸子里那强烈的占有情绪压下,眼神静穆,灯光照不到的半边脸冷漠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