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珩的记忆是以郁夏为刻度的。
“叫姐姐。”郁夏点着郁珩的鼻尖。她早早循着本能要在这个还没有社会化的幼童心里装下圣洁的词汇。
“姐…姐…”郁珩学会的第一个词语。
郁珩上了一年级,郁芬和唐华一起去了更南的省份。
郁芬很会做选择,她在两个孩子和丈夫之间选择了丈夫。也是选择了可以在他们面前借此矫饰为“提供更好的物质生活”的机会。
全部人在用血供养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少年时,是唐华的父母,成家后,是唐华的新娘。现在,就是他们三个人共赴这场刑责。
郁夏没有被丢下的实感,她只是恶寒于爷爷奶奶也要为他们教子无方的旧罪去承受新罚。
郁夏不会恨唐华,她不想恨一个和陌生人无异的人。
郁夏还会恨郁芬,剪不断的隐形脐带被仇恨粘连着,作为母女关系里虔诚的信教徒,她学不会不为这段脐带献上自己的脖颈。
恨不是与爱交织,而是越恨越痛。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
如果您已经是VIP会员,但还是看到这一段,请退出浏览器的阅读模式。